病?”对这个问题,他安详而且面带坦诚微笑回答说,他话被过分夸大;当然,可以注意到,病人头脑里有某种执拗想法,显示出偏执狂症候,——因为他,佐西莫夫,目前正特别注意医学上这非常有意思专科,——不过得记住,几乎直到今天,病人神智都不大清楚,那……当然,他亲人们到来会促使他恢复健康,消除疑虑,使病情根本好转,“只要能避免再受到新特殊震动”,他意味深长地补充说。然后他站起来,庄重而亲切地告辞,为他送别是祝福,热情感谢,央求,甚至还有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向他伸过来小手,虽然他并没请求,她却主动要和他握手,他出去时对这次访问异常满意,对自己就更加满意。
“咱们明天再谈;请安歇吧,立刻,定!”拉祖米欣像作总结似地说,和佐西莫夫同走出去。“明天尽可能早些,再来向你们报告。”
“不过,这位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是个多迷人小姑娘啊!”当他们俩走到街上时候,佐西莫夫几乎馋涎欲滴地说。
“迷人吗?你说她迷人!”拉祖米欣吼叫起来,突然扑向佐西莫夫,把卡住他咽喉。“要是什时候你胆敢……你明白吗?明白吗?”他大声叫喊,抓着衣领摇晃着他,把他推到墙跟前,“听到吗?”
“唉,放手,醉鬼!”佐西莫夫竭力想要挣脱出来,拉祖米欣已经放开他以后,他凝神看看拉祖米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拉祖米欣站在他面前,垂下双手,忧郁而严肃地陷入沉思。
“当然,是头笨驴,”他神情阴郁,好似乌云,“不过……
你也是。”
“嗳,老兄,不,可根本不是。不会痴心梦想。”
他们默默地走着,不过走近拉斯科利尼科夫住所时,拉祖米欣感到十分担心,这才打破沉默。
“你听说,”他对佐西莫夫说,“你是个很不错人,不过你呀,除你所有那些恶劣品质以外,你也是个色鬼,这知道,而且还是个卑鄙无耻色鬼。你是个神经质、软弱无力败类,你任性胡来,养得太肥,什事情都做得出来,——把这叫作卑鄙无耻,因为这会使人直接掉进卑鄙无耻泥潭里去。你们自己娇惯成这个样子,老实说,不能理解是,与此同时,你怎能作个具有忘精神医生。睡在羽毛褥子上(医生嘛!),可是夜里要起来去给人看病!三年以后,你就不会再为病人在夜里起来……啊,对,见鬼,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今天你得在女房东家里住夜(好不容易才说服她!)可睡在厨房里;这可是让你们更亲密地熟识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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