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些以前他也知道,对他来说,这完全不是什新问题;昨天夜里决定把切都扔到水里去时候,他是毫不犹豫、毫不怀疑地作出决定,仿佛这是理所当然,仿佛不可能不是这样……不错,这切他都知道,这切他都记得;而且几乎是昨天,他蹲在那个箱子旁边,从里面拖出个个小匣子时候,就在那个时候,这就已经决定……
不是这样吗!……
“这是因为病得很重,”最后他忧郁地断定,“自寻苦恼,自己折磨自己,连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昨天,前天,所有这些时间里直在折磨自己……等恢复健康……就不会再折磨自己……可是是完全不能恢复健康,怎办?上帝啊!这切让多厌烦啊!……”他毫不停顿地走着。他很想设法分散下注意力,但是他不知道该怎办,该采取什办法。种无法克服前所未有感觉控制他,而且这感觉几乎分钟比分钟强烈:这是对所遇到切、对周围切事物极端厌恶种感觉,几乎是肉体上感觉得到种厌恶,而且这感觉是顽强,充满愤恨和憎恶。所有遇到人,他都觉得是丑恶,他们脸,他们走路姿势,举动,他都觉得可恶。他简直想往什人脸上啐口唾沫,似乎,如果有人跟他说话,不管是谁,他都会咬他口……
当他走到小涅瓦河堤岸上时候,他突然在瓦西利耶夫斯基岛座桥旁站住。“瞧,他就住在这儿,住在这所房子里,”他想。“这是怎回事,好像自己走到拉祖米欣这儿来!又像那时候,那次样……不过这倒很有意思,是主动来呢,还是无意中走到这里?反正样;前天……说过……等干完那件事以后,第二天再来,有什呢,这不是来!似乎现在也不能去……”
他上五楼去找拉祖米欣。
拉祖米欣在家,在他那间小屋里,这时他正在工作,在写什,亲自来给他开门。他们有三个多月没见面。拉祖米欣穿件已经破烂不堪睡衣,赤脚穿着便鞋,头发乱蓬蓬,脸没刮过,也没洗过。他脸上流露出惊讶神情。
“你怎?”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进来同学,叫喊起来;接着沉默会儿,吹吹口哨。
“莫非情况这糟吗?可你,老兄,论穿戴,往常你可是比们大家都强啊,”他瞅着拉斯科利尼科夫那身褴褛衣服,又加上句。“你坐啊,大概累吧!”当拉斯科利尼科夫躺倒在比他自己沙发更差漆布面土耳其式沙发上时候,拉祖米欣突然看出,他客人有病。
“您病得很严重,你知道吗?”他要摸他脉搏;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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