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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龙师 > 罪与罚 > 第六节

第六节(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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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拉斯科利尼科夫有机会得知,那个小市民和他老婆究竟是为什叫莉扎薇塔上他们那儿去。事情很平常,并没有任何特殊情况。有家外地来人家,家境败落,要卖掉旧东西、衣服等等,全都是女人用。因为在市场上卖不合算,所以要找个代卖东西女小贩,而莉扎薇塔正是干这:她给人代卖东西,拿点儿佣金,走东家串西家地跑生意,而且经验丰富,因为她为人诚实,不讨价还价:她说个什价,就照这个价钱成交。般说,她话不多,而且就像已经说过,她又挺和气,胆子也小……

可是最近段时间,拉斯科利尼科夫变得迷信起来。过很久以后,他身上还留有迷信痕迹,几乎是不可磨灭。后来他总是倾向于认为,在整个这件事情上,似乎有某种奇怪和神秘东西,仿佛有某些特殊影响和巧合。还在去年冬天,他认识个大学生波科列夫要去哈尔科夫时候,有次在谈话中把老太婆阿廖娜-伊万诺芙娜地址告诉他,以备他如有急需,要去抵押什东西。很久他都没去找她,因为他在教课,生活还勉强能够过得去。个半月以前他想起这个地址;他有两样可以拿去抵押东西:父亲块旧银表和枚镶着三颗红宝石小金戒指,这是妹妹在临别时送给他作纪念。他决定拿戒指去;找到老太婆以后,虽然还不解她为人有什特殊地方,但第眼看上去,就对她有种无法克服厌恶情绪,从她那里拿两张“卢布票子”,顺路去家很蹩脚小饭馆吃东西。他要杯茶,坐下来,陷入沉思。就像小鸡要破壳而出那样,他脑子里忽然出现个奇怪想法,这想法使他非常、非常感兴趣。

几乎紧挨着他,另张小桌旁坐着个大学生和个年轻军官,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大学生,也不记得以前见过他。大学生和军官打盘台球,然后坐下来喝茶。突然他听到大学生对军官谈起那个放高利贷阿廖娜-伊万诺芙娜,说她是十四等文官太太,还把她地址告诉他。单单是这点就让拉斯科利尼科夫觉得有点儿奇怪:他刚刚从她那儿来,恰好这里就在谈论她。当然,这是巧合,然而这时他正无法摆脱个极不寻常印象,而这里恰好有人仿佛是在讨好他:那个大学生突然把这个阿廖娜-伊万诺芙娜各方面详细情况都讲给他朋友听。

“她这个人挺有用,”他说,“总是能从她那儿弄到钱。她很有钱,就跟犹太人样,可以下子借出去五千卢布,不过,就是只值卢布抵押品,她也不嫌弃。们有很多人去过她那儿。不过她是个坏透缺德鬼……”

于是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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