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这样信和收条。这还是两周以前,格鲁申卡刚病愈时开始。不过她知道,在她生病期间,两个波兰人也常来打听她病情。格鲁申卡收到第封信很长,是用大张信笺写,还盖上家族纹章,内容极为晦涩,而用词却很华丽,因此格鲁申卡只读半就扔下,点也弄不明白是什意思。再说当时她也没有心思看什信。紧接着,第二天又来另封信,穆夏洛维奇在这封信里请求给他笔两千卢布短期借款。格鲁申卡对这封信也没有加以理睬。接着来信便接连不断,天封,全是那样本正经,词藻华丽,但借款数额逐步下降,直降到百卢布,二十五个卢布,十个卢布,最后格鲁申卡突然收到封信,两个波兰人只向他借个卢布,还附张由两人共同签名收条。这时格鲁申卡突然萌生恻隐之心,于是她在黄昏时亲自去看那个波兰人。结果她发现两个波兰人处于极度贫困之中,简直身无分文,没有饭吃,没有柴烧,没有烟抽,欠女房东许多钱。在莫克罗耶从米佳那儿赢来二百卢布早就花光。但是格鲁申卡感到奇怪是两个波兰人见她仍然摆出副无求于人傲慢劲,而且讲究繁文缛礼,夸夸其谈。格鲁申卡只是付诸笑,给原来那个情人十个卢布,当时她就把这件事告诉米佳,面说还面笑,米佳也没有点醋意。但是从此以后两位波兰人却死死缠住格鲁申卡,天天向她写信借钱,而她也每次多少给点。而今天米佳却突然醋劲大发。
“真傻,去看米佳时候,顺便也去看看原来那个波兰人,只呆分钟,那是因为他也病,”格鲁申卡又开始匆匆忙忙说,“面笑,面把这件事说给米佳听,说:‘你想想,那个波兰人要想面弹吉他面给唱原先那些歌,他以为会大受感动而嫁给他。’可是米佳听就跳起来破口大骂……这样可不行,定要给波兰人送馅饼去!费妮娅,他们是派那个姑娘送来吗?这样吧,给她三个卢布和十只馅饼,用纸给他们包好,叫他带回去。而你,阿廖沙,定要去告诉米佳,说给他们送馅饼!”
“决不会说。”阿廖沙微笑着说。
“唉,你以为他会痛苦吗?他这是故意装出吃醋样子,实际上他根本不在乎。”格鲁申卡伤心地说。
“怎是故意呢?”阿廖沙问。
“你真笨,阿廖沙,就是这回事,虽然你很有头脑,但对这类事情窍不通,就是这回事。他为这样女人吃醋,是不会生气,要是他点也不吃醋,那反而倒要生气。就是这样个人。决不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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