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由于自己与生身父亲为这个女人争风吃醋而感到不成体统和可怕,因而他已经不能再为自己设想更加可怕、更加危险情况,至少当时是这样。他甚至根本不相信销声匿迹五年之后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个未婚夫,尤其不相信他马上就会来。而且在给米佳看过“军官”第封来信中,谈到这位新情敌即将回来是很不确定:这封信非常含糊,词藻华丽,充满感伤情调。应该指出,格鲁卡那次向他隐瞒信里谈到回来比较肯定最后几行字。而且米坚卡后来还想起,他当时觉察到格鲁申卡本人对这封西伯利亚来信似乎不知不觉地流露出种傲慢和轻蔑表情。此后,格鲁申卡点儿也没有向米坚卡透露与这位新情敌继续来往情况。因此,他逐渐把这位军官完全忘记。他只想到,无论出现什情况,发生什变化,与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日益临近最后搏斗已迫在眉睫,应该最先解决。他满怀恐惧,每时每刻都期待着格鲁申卡决定,直相信这种决定会像灵感样突然出现。她会突然对他说:“带走,永远属于你。”事情就此结:他就赶紧搀着她,马上远走高飞。啊,马上带她到遥远地方,如果不是天涯海角,那也定到俄国个边远地区,在那里和她结婚,秘密定居下来,任何人,无论是这里也好,或是别处也好,都不知道他们情况。那时,啊,那时候种崭新生活便马上开始!他时时刻刻疯狂地向往着另种“情操高尚”新生活(定,定要情操高尚),他渴望复活和新生。他自己心甘情愿陷进去那个泥潭使他太苦恼,因而他像处于类似境遇中许多人样,非常相信只要改换地方,只要与这些人无关,只要摆脱这种环境,只要能冲出这种鬼地方——那切都会新生,完全改观。这就是他坚信和梦寐以求理想。
但这不过是第种可能——问题顺利解决。还有另种可能,它会引出完全不同,而且是非常可怕结局。她会突然对他说:“你走吧,决定和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结合,嫁给他,不需要你。”那样话……那样话又怎样呢,米佳确实不知道那时候会怎样,直到最后小时他都不知道,这是应该替他证明。他没有明确打算,也没险恶阴谋。他无非是在监视、刺探情况和经受痛苦,但他毕竟在争取第种幸福结局。甚至直在排斥任何别想法。于是这又引起另种完全不同痛苦,出现另种新、但也是致命、无法逾越障碍。
这就是假如她对他说:“是你,带走,”那他怎样带她走呢?他哪儿有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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