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里。“要是他不在那儿,”阿廖沙想,“那就不必跟福马和两位女房东说,自己埋伏在凉亭里,哪怕直等到天黑。如果他还像原来那样偷偷监视着格鲁申卡行踪,那他很可能会到凉亭里……”不过阿廖沙并没有过多考虑计划种种细节,但他决心已定,哪怕今天回不修道院也要实现这个计划……
事情进展十分顺利:他差不多就在昨天那个老地方翻过篱笆,偷偷溜进凉亭。他不希望被人发现,因为女房东和福马(如果他在那儿话)可能都会站在哥哥边并且听从他命令而不放阿廖沙进入花园,或者事先向哥哥通风报信说有人在找他。凉亭里空无人。阿廖沙坐到昨天那个位置上,开始等候。他打量下凉亭,不知为什,他现在觉得它比昨天更加破旧,简直不堪入目。不过天气还像昨天样晴朗。绿色桌子上有圈渍痕,大约是昨天那杯白兰地溢出来留下。种种不相干无聊念头接二连三地钻进他脑袋,就像在无聊等待中经常发生那样,譬如说,为什他来恰恰就坐到昨天坐过那个位置上?为什没有坐到别地方?最后,他心情变得十分忧愁,由于不知道会发生什情况而担忧发愁,但是他坐还不到刻钟,突然听到附近有人在弹吉他。那人就坐在离他二十来步树丛里,不会再远,或许那人刚坐下来。阿廖沙突然想起,昨天离开哥哥从凉亭里出来时候,他看到围墙左边树林里有张矮矮绿色花园长椅,或者说他眼前曾经隐约闪过。看样子,那人现在就坐在那张长椅上。是谁呢?个男人声音突然唱起支甜腻腻小曲,自己弹着吉他为自己伴奏:
股抑制不住力量,
使迷恋着可爱姑娘。
愿上帝赐福——
给又给她!
给又给她!
给又给她!
歌声停止。这是种男仆式高音,男仆式怪腔调。接着,另个声音,个女人声音,娇滴滴、怯生生,但又十分造作地说道:
“您怎好久没有上们家,巴维尔·费奥多罗维奇,您怎老是瞧不起们?”
“没有事,”男人声音回答,虽然很客气,但听就知道带着种毫不含糊尊严。显然,男占着上风,女在奉迎他。“这男好像是斯梅尔佳科夫。”阿廖沙想,“至少从声音听起来像他。那女大概就是这幢房子女主人女儿,就是从莫斯科回来,穿着曳地长裙,经常到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那里取汤那个……”
“真喜欢各种各样诗歌,只要押韵都喜欢。”女人声音继续说道。“您怎不接着唱下去?”
男人声音又唱起来:
不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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