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突然大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帽子已经拿在手里。
“你错,好心阿廖沙。”他说话时脸上那种神态阿廖沙还从来没有见过。那是种年轻人所固有真诚、强烈、坦率得无法掩饰神态。“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从来没有爱过!她始终知道爱她,尽管从来没有向她提过句爱她话,她知道,但她并不爱。也从来不是她朋友,天也不是:高傲女人不需要友谊。她让待在她身边是为不断报复。她报复,在身上报复她长期以来从德米特里那里受到所有侮辱,从他们初次见面以来她所受到全部侮辱……因为就是他们初次见面也作为种侮辱而留在她心头。这就是她内心世界!始终只听到她说如何爱他。现在就要走。但是您要知道,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您确实只爱他,他越是侮辱您,您越是爱她。这就是您难言之隐。您爱就是他那种人,爱他现在这种样子,他侮辱您,您却爱她。假如他改过自新,那您马上会甩掉他,点也不再爱他,但是现在您需要他,以便不停地欣赏自己忠贞不渝丰功伟绩并且指责他背信弃义。而这切完全是因为您傲慢,是,您为此受很多委屈和侮辱,但这切根源全在于您傲慢……年纪太轻,爱您太深。知道不该说这些,对来说,干脆离开您才是上策,您也不至于觉得太委屈。就要远走他乡,而且永不回来。这是永别……不想看着别人受折磨……话也许不中听,但把要说都说……永别,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您没有理由生气,因为受到惩罚比您厉害百倍,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您,单单这点就够受。永别,不想跟您握手。您这样处心积虑地折磨,此刻无法原谅您。将来会原谅,但现在不想跟您握手。”
“女士,不需要赏赐!”
他苦笑着引这句诗,完全出乎意料地证明他也能把席勒诗歌背得滚瓜烂熟。倘若在以前,这是阿廖沙无法相信。他从房间里走出去,甚至没有跟女主人霍赫拉科娃太太辞别。阿廖沙惊讶得举起双手拍下。
“伊凡!”他惊慌失措地在他身后喊道。“回来,伊凡!嘿,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会回来!”他好像又恍然大悟似,伤心地喊道。“这都怪不好,是起头!伊凡话很刻毒,很难听。既不公正,又很刻毒。”阿廖沙发疯似大喊大叫。
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突然走到另外个房间。
“您没做什错事,您行为非常出色,简直像天使样。”霍赫拉科娃太太兴奋地对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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