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借着拣麦穗
机会，在地里说话、争论
个问题，或者干脆趁老师不注意时在地上抱住团打架，直滚到地头深墒里，然后再神秘地探出头来看动静。女孩们就会边拣麦穗，边将地边、田埂上株蓝色*矢车菊或其它什
颜色*小花摘下来，插*到小辫上。
那时，纸月早已经转到油麻地小学来读书
。她常忘她是来拣麦穗，总是拿眼睛去望那些开在草丛里各种颜色*但又开得不怎热闹小花。几个女孩就鼓动她掩护她去把那些她喜欢花摘下来。她战战兢兢地跑到田埂上，用对睁得大大眼睛，看着周围，把朵或几朵，蓝或淡紫花摘下来，又赶紧跳到地里再去拣麦穗。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把麦穗拣起来。不是没有麦穗。只是心里还在惦记着另外两朵淡黄色*小花。等到老师吹响哨子，让大家集合时，她柳篮子里，在那半篮子金黄麦穗上，居然有小束用青草扎住五颜六色*花。女孩子们就都过来看，但都不动手，就让那束花躺在麦穗上。
今天拣麦穗麦田，是油麻地最偏远片麦田，离油麻地小学差不多有两里多地。因此，太阳还有竿多高，蒋轮就让大家从麦田里撤出，把拣来麦穗倒在张预先准备好芦苇席上，然后对大家说:“回学校，取书包，就回家。”
支队伍，离离拉拉地来到大河边。
蒋轮在后头走，不会，就听到前头孩子传过话来，说过不去河。
“怎过不去河?”蒋轮边问，边就“去去去”地说着，把前面走着孩子拨到边，直往河边走。
听说过不去河，后面孩子就大声叫起来:“过不去河!”“过不去河!”来不及从田埂上走，就打麦田往河边跑。
蒋轮站在大河边上。他看到那座桥中间块桥板不在。刚才来时还在，大概被过路有高船篷船撞下河，被河水不知冲到什地方去。
孩子们都来到河边上。见自己忽然绝路，只面对条流水不息大河，莫名其妙地感到兴奋，在岸边跳跃不止，互相搂抱:“过不去河啦!——过不去河啦!——”
蒋轮说:“等过路船吧。
但等差不多个小时，也没有见着条过路船。
太阳慢慢地西沉，在地里觅食乌鸦，正叫着，在夕阳里滑动，向栖身林子而去。风从河上吹来傍晚时凉意。
孩子们累，坐在河堤上，向大河尽头望，希望能看见有条大船过来。但河上空无物，只有涂涂流淌河水。
纸月直坐在棵小楝树下，抓着那束花，呆呆地望着大河。她离家最远，她在想外婆:回去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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