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桅杆外什也看不到,“七个太阳”和布里蒙达找到好座位,这倒不是因为来得比其他人早,而是由于胳膊上安着那个铁钩子像从印度运来,布置在圣吉昂堡垒上重炮样,很容易就打开条路,某人感觉被谁拍拍后背,回过头来,仿佛炮口正瞄准着他脸。广场四周竖着圈旗杆,旗杆顶上小旗和从上到下布满旗杆三角旗在微风中飘展,斗牛栏入口处修起座木门,漆成白色大理石模样,门柱漆得与阿拉比达石头无异,中楣和飞檐都镀成金色。主旗杆底座由四个巨大雕像组成,漆得花花绿绿,其中不乏金色,旗帜是马口铁做成,两面都刻着银色原野上圣安多尼光辉肖像,服饰也镀成金色,头顶上饰以各色羽毛,画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衬托着旗帜上主角。看台和屋顶上人头攒动,重要人物们坐在特定位置,陛下和殿下们从王宫窗台上观看,现在喷水工们还在给广场洒水,八十个人身着摩尔人服装,披风上绣着里斯本市政厅盾号,急于看到公牛出场百姓们已经等得不耐烦,舞蹈队已经退场,现在轮到喷水工们离场,广场上干干净净,散发着潮湿泥土新鲜气味,仿佛这个世界刚刚被创造出来样,观众们热切等待着即将上演冲击场面,很快这里就要鲜血淋漓,屎尿横流,那是公牛和马匹产物,但要是有谁吓得拉屎,但愿裤衩帮他把,以免在里斯本市民和唐·若昂五世面前出丑。
第头公牛进场,第二头进场,第三头进场,市政厅以重金从卡斯蒂利亚雇来十八名斗牛士步行入场,骑手们驰进场内,把矛插入牛背,步行斗牛士们把饰有彩色剪纸标枪刺进去,那位被公牛撕下斗篷受到侮辱骑手策马冲过去,剑刺中公牛,以此报复洗刷污点,维护声名。第四头公牛进场,接着是第五头,第六头,就这样进来十头,十二头,十五头,二十头,整个广场上遭到血洗,贵妇们笑着,轻声喊叫着,不停地鼓掌,窗口仿佛是株株盛开鲜花,而下面公牛头接头地死去,由六匹马拉着矮轮车拖走,只有王室成员和享有尊贵爵位人物才能乘六套马车,如果说这不能证明公牛具有王室地位或者显要封号,也能表明它们重量,还是让那六匹马来说吧,看这匹匹马高大英俊,鞍具耀眼,深红色绣花天鹅绒马衣上垂着仿银流苏,护头和护脖也是这同种颜色,而那头身上插着标枪,被矛刺得遍体伤口公牛被拉出场外,肠子拖地,心醉神迷男人抚摸着令人心醉神迷女人,女人们则毫不掩饰地紧紧依偎着他们,布里蒙达也不例外,又怎不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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