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件事都有其时机。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暂时还没有钱购买磁铁,他认为要使他大鸟飞起来,磁铁必不可少,而且,这些磁铁必须从国外购买,眼下,通过神父努力,“七个太阳”到王宫广场那家肉店去干活,扛运各种肉,半扇牛,十几只乳猪,捆成对两只羊,从这个钩子运到那个钩子,块粗布披在身上,遮住他头和背部,上面留下片片血迹,这是个肮脏营生,但偶尔能有些额外收获,只猪脚,块下水,要是上帝愿意并且店主高兴,他还能得到些用皱皱巴巴生菜叶包起来碎肉,牛臀肉或者外股肉,于是,布里蒙达和巴尔塔萨能比寻常人吃得好些,寻常人买肉并没有巴尔塔萨份,但将肉切开再分装手艺总能带来些好处。
唐娜·马利亚·安娜时机渐渐到来。她肚子已经鼓得不能再鼓,皮肤已经绷得不能更紧,整个腹部隆起成个巨大尖顶,像印度航线上大黑船,像巴西航线上船队,国王不时差人询问这位王子航行情况,是否已在远方出现,是否有好风相助,或者是否遭到袭击,们船队就遭到袭击,不久前法国人在群岛那边夺取们六艘商船和艘战舰,就们航线和们组织护航队来看,遇到类似乃至更加严重情况也是正常,目前上述法国人似乎正在伯南布哥和巴伊亚入口处等待们其余船只,或许还在觊觎必将从里约热内卢出发船队。在有地方可发现时候们发现那多地方,现在,其他人拿起斗牛红布在无辜公牛面前晃动,而公牛却失去当年顶撞技巧,只能偶尔赢上着。这些坏消息也传到唐娜·马利亚·安娜耳朵里,事件总是发生在两个月以前,那时她肚子里王子还只是块果冻,只蝌蚪,个长着大脑袋小东西,不可思议是,在肚子内部形成男人和女人过程与外部世界毫无干涉,但他们终归还是要面对这个世界,不论是作为国王还是士兵,修士还是杀人犯,巴尔巴达斯岛上英国女人还是在罗西奥广场被判刑女人,总会是其中某种人,绝不可能是所有人,更不能哪种也不是。这是因为,说到底,们可以逃避切,但不能逃避们自己。
不过,葡萄牙航海事业并非全都糟糕到这种地步。几天前,人们期待已久去往澳门大黑船回来,二十个月之前它从这里起航,当时“七个太阳”还在战场上,虽然这航程耗时甚久,但这条船路顺利,澳门比果阿远得多,那里是中国,是洪福齐天之地,有着无与伦比财富和资源,各种产品极其便宜,并且气候宜人,生活在那里人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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