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腐化,竟同情起**党支持者。
结果他帮**党忙却吃**党大亏,如今两人流落异国,同病相怜,欷歔叹息。在表侄这个后辈满心称赞m;主人士当年勇敢时候,他长长地吁口气,说:“民盟后来很惨”,“们彻底地失败,五七年‘反右’,‘章罗反党联盟’案子,把们都卷进去,全都打成右派……”
在“反右”中他当然受尽折磨,但继而又来“w.g”,他说:“‘w.g’时候,们‘五七干校’就在龙华,‘龙华公墓’那里,们把那些坟都铲平,变成农场。那是个老公墓,有人家,祖宗三代都葬在那里,也统统给们挖出来,天天挖出几卡车死人骨头——背,就是那时挖坟挖伤——”
因此这两个人物遭遇:他们所支持政党反过来打击他们,个人所追求理想达不到,他们各自向往对国共希望不但落空,而且错位,g,m,战斗、救国,原来竟落得如此片“哈哈镜”倒照:为之献身竟是腐化堕落,失尽民心;为之呐喊竟又专制独裁,不恤民命,所以大伯对表伯伸出手去,拍他下高耸肩胛,“们大家辛苦场,都白费——”
“白费!”三字,就是最大反讽,不光是他们两人“白费”,而是整个时代、几次g,m、无数中国人生命财产牺牲“白费”,作者要质问是,你们统治者、g,m者,究竟为中国人做什?
两个人物控诉乃变成作者控诉,同时表达g,m反讽、战斗荒诞、理想错位,是中国五十年历史浓缩写照。作者虽淡淡地道出,其实像具有深厚内功大侠,缓缓掌拍出,有摧山倒海力量。
但是,作者内力不曾及此而止,他升进更深层境界:点出个非常重要中国文化特质之失落,表现中国文化个大悲剧。
说到中国文化,笔者要叉开点,讲下对中西文化异同看法;谈谈落叶归根、“狐死首丘”中华意识。
这篇小说题名为“骨灰”,就是指明安葬是个主题。所以这篇小说其实有两个主题,个是表现中华民族近半世纪时代、g,m、战争荒谬,另个就是对中国传统文化“落叶归根、入土为安”乖离现象控诉。
中国礼俗为什这样重视“安葬”,是有儒家文化根源。因为儒家文化无基督教天国观念,天国观念对于死亡是讲“永生”,已回到上帝身边、进入天堂,在地上已无所有,但由肉身腐朽而变成灵魂之不朽,由于此观念,所以基督教虽亦重视安葬,但绝不如儒家思想熏陶下中国人那样重视。
儒家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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