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郁徵夜没睡。
第二日,他没有去补眠,而是让伯楹找出府中所有连根草种子。
他们种好几次连根草,每次种植,都会精心培育波种子。
然而连根草性质比较奇特,他们手中种子总共也只有匣子。
伯楹知道他们要做什,问:“这多够?要再向崖尘子道长求些?”
“暂时够。不够再想办法。先凝些月露。”
“殿下保重身子,开矿用人力也并非不可。”
“不。”郁徵眼睛很亮,“们必须在所有人都未发现之前尽快将所有矿石弄下来,人力太慢。”
郁徵坚持,伯楹只好不再劝。
入夜,北风刮得越发厉害。
郁徵裹着大氅坐在外面凝结月露。
伯楹只能在他旁边点两个大火盆,在旁细细守着他。
大火盆逸散出来热气被风吹就全没。
今天月光太暗,郁徵效率也很低。
引动半个时辰,他才引到小半瓶。
这点月露还要分半出来,泡门蜂草,再用来泡茶喝。
弄得郁徵很是心疼。
他不得不继续延长工作时间,时间紧迫,他得抓紧时间弄到足够月露。
伯楹紧张地等在旁边,等郁徵引动月华告段落,忙过来扶他:“殿下可冷?要不要再洗个热水澡?”
“不必,今天还行,你看手还是温热。”郁徵用碰碰他手,打着哈欠说道,“今日累,早些睡吧。”
他腿都软,现在不想干任何事,只想狠狠地扑到柔软床上。
郁徵很晚睡,第二天又很早起来。
他起床便让伯楹通知纪衡约:“告诉衡约,今天还要去石头山,再挖些矿石出来。”
“属下这就去。”
“不急,今天不必去那早,不过中午可能要待在那。叫厨房早上加个餐,大家吃饱些。”
伯楹答应下来:“那再备些肉干和饼子。”
伯楹出去后,郁徵打开瓷瓶,看昨日引来月华。
月华在瓶底流动,散发出银色光芒,郁徵见大半瓶月华点都没少,松口气。
早上加餐,郁徵还是没吃多少,只比平时略多些。
他习惯只吃七分饱,哪怕硬塞也塞不下去,反而会积食。
这种情况,只能少食多餐。
用完朝食后,郁徵叫伯楹通知下面,把府里挽马全套上,麻袋也带上,等会去拉粪肥。
纪衡约看着准备好麻袋,锄头,钉耙等:“殿下,今天不用多些带铁锤和铁钎子?”
郁徵道:“可能用不着。锄头、钉耙会更实用些。”
纪衡约不解中又隐隐带着头疼。
郁徵看着他那张俊秀而青涩脸,恶趣味地笑笑,并未过多解释。
今天也是个阴天,北风冷飕飕,他们路往石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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