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来说,西流尔王爵应该就站在我们面前才对……但……”鬼山莲泉看了看周围,苍茫的天地间,一个人都没有。她没有再往下说,因为,她心里突然产生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鬼山缝魂像是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样,对她说:“你的这种感觉很对,因为我们现在,就正站在永生王爵的身上,这整座岛屿,都是他的躯体。”
“什……么?”鬼山莲泉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鬼山缝魂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扬起了自己的手,他在空气里朝地面上用手划出一道弧线,仿佛一把无形的刀刃一般,地面爆炸出一道被刀砍出的裂缝来,黑色的碎石四散激射。“你看地面裂缝的深处。”鬼山缝魂指着刚刚爆炸出来的裂缝说。
碎裂的岩石缝里,此刻正汩汩地浸染出黑红色的血液来。仿佛是地下的泉水一般,缓慢地涌动着。同时,血液在不断地凝固,那些爆炸开的石块又缓慢地合拢、归位,如同人体肌肤的伤口一般愈合了起来。
鬼山莲泉看着面前不可思议的诡异场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山缝魂抬起头,目光里的深沉仿佛是卷动的黑海,“十七年前,西流尔接到白银祭司的命令,前往这个岛屿,他所奉命的内容,就是尽他最大的努力,将自己和这座岛屿合二为一,从而保护这个岛屿安全无恙。”
“这个岛屿很普通啊,整个雷恩海域上有无数这样的岛屿,为什么需要牺牲一个王爵,来保护它?”
“它当然不普通,否则西流尔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囚禁在这里,将自己的血肉和这个岛屿的岩石互相融合兼并。‘那个’白银祭司只是告诉我来这里寻找西流尔,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为什么要来寻找西流尔,也没有告诉我这个岛屿到底蕴藏着什么秘密,就死了……”
“你说的白银祭司,就是深渊回廊里救出来的那个小孩子?”鬼山莲泉问。
“是的……”
“……可是,你不是说他死的时候……那样的死法……他真的是白银祭司么?”鬼山莲泉鼓起了勇气,小声地问。
鬼山缝魂闭上眼睛,脑海里仿佛闪电般地又划过深渊回廊里,白银祭司死时的场景,那幅黑色地狱般的图画,像是墨水般刻在他的脑海里,难以磨灭。每次一想起来,都会让鬼山缝魂感觉到难以抗拒的恐惧感,如同一个鬼魅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胸腔,冰冷的五指捂在自己的心脏上的感觉一样。
当天的自己和银尘一起,目睹了白银祭司,也就是那个水晶雕刻般精致的苍白男孩的死亡。本来,当小男孩那双仿佛琥珀般晶莹剔透的眸子失去光泽,眼睛缓慢地闭上的时候,银尘和缝魂,心里都翻涌起了悲凉。但是,在下一个瞬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