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傅老爷子告诉过,育幼院里这些老头老太都是义务帮忙,有是教友,有不是,他们儿女大,在家中感到孤寂。
傅天赐躺在床上,他是个六、七岁大,非常单薄孩子。他上身穿着件天蓝色短袖旧衬衫,因为没有手臂,衬衫袖子空空地垂下来,大概刚退烧,人还很虚,脸色发青,点血气也没有。傅老爷子在家里有时跟谈起傅天赐来,他说那孩子先天不足,无论怎调养,总是羸弱多病,壮不起来,而且孩子心思又很灵巧,对于病痛特别敏感,因此更是受苦。
“傅爷爷叫来看你呢,傅天赐。”站在傅天赐床前对那个躺在床上两袖空空孩子说道,“你病好?”
孩子睁着双深坑大眼,好奇地望着,嘴巴紧紧闭着,没有出声。
“完全没有烧。”孙修士上前用手摸下孩子额头说道。
“刚刚吃碗麦片,胃口很好呢。”旁边位老太笑着插嘴道。
“傅爷爷呢?”孩子突然开口问道。
“他今天不能来,他要送苹果来给你吃,你瞧。”把胶袋里两个苹果拿出来,苹果隔夜,更熟,透着股甜香。将鲜红大苹果搁到孩子枕头边去。孩子奋力移动下身子,侧过头,鼻子凑近枕边苹果嗅下。
“香不香?”孙修士弯下身去问道。
孩子点点头,笑。
“看你这副馋相,刚刚才吃过东西,”老太插嘴笑道,“回头吃饭,奶奶再削给你吃。”
“傅爷爷什时候来呢?”孩子又问道。
“过几天他就来看你,”说。
“哦——”孩子应道。他舒口气,却又紧闭上嘴巴,不肯做声。
因为心里记挂着傅老爷子,要赶到石牌荣总去,便向孙修士告辞,跟傅天赐说再见。孙修士直送到育幼院门口。们经过教堂时,里面那些孤儿还在唱着那些凄酸圣歌,而且唱得那般努力,那般参差不齐。
“傅天赐那个孩子今天特别开心呢。”孙修士站在灵光育幼院门口,对笑道。
“回去会告诉傅老爷子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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