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艰苦呢!”
吴敏望着满脸无奈地笑道。
“艰苦莫人知呀!”应道,“难道你又想去割手不成?小玉说过:‘下次吴敏割鸡巴,小爷也不输血给他!’”
“不会,哪还会去做那种傻事?”吴敏不好意思起来,头直俯着。
“阿青,昨晚张先生又叫去陪他,搬回去跟他块儿住。”
“你怎说?”
“答应他。”
“难怪小玉骂你是个小贱人!怎那个‘刀疤王五’招下,你魂儿就飞过去?你贪图他什?他光武新村那间漂亮公寓?”
记得吴敏告诉过,他头天搬进张先生公寓,在他那间蓝色瓷砖浴室里,泡个钟头不肯出来。
“并没有说现在要搬回去跟他块儿住呀,”吴敏分辩道,“只是到他那里去陪陪他,昨天晚上,离开安乐乡,就到他家去看他去,知道他定又喝醉,他酒量并不好。”
突然想起那天到张先生那里,张先生叫小精怪萧勤快把吴敏留在他那里包旧衣物掷给,要拿走。大概就是那刻,突然发现张先生嘴角那道纹路,像条深陷刀痕,他使想起演《刀疤王五》反派明星龙飞,龙飞在那个电影里,老喜欢嘿嘿狞笑,嘴角露出道深深刀疤来。
“那样绝情人,也值得你这对他!”突然觉得,输给吴敏那五百CC血,确实有点划不来。
“可怜他。”吴敏望着说道。
“你可怜他?”噗哧下,刚喝进嘴里口咖啡,喷出来,“小乖乖,你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你那条小命儿也差点葬送在他手里。”
“你不知道,阿青,张先生是个很寂寞男人呢。从前住在他那儿时候,平常他总是冷冷,不大爱说话。可是喝酒,就发作,先拿来出气,无缘无故骂顿。然后就个人把房门关上,倒头睡觉去。有次他醉狠,在房里吐得天翻地覆,赶快进去服侍他,替他更换衣服。他醉得糊里糊涂,大概也没分清是谁,把搂住,头钻到怀里痛哭起来,哭得心肝都裂似。阿青,你见过?你见过个大男人也会哭得那可怕?”
说见过。想起在瑶台旅社跟开房间那个体育老师,那个北方大汉,小腹上练起块块肌肉,像铁样硬,他直要用手去摸。可是那晚他躺在身旁却哭得那哀恸,哭得叫手足无措,那晚他也醉得很厉害,嘴酒气。
“从前还以为大男人不会哭呢,尤其像张先生那样冷冷个人。谁知道他泪水也是滚烫,而且还流那多,不停地滴到手背上。张先生人缘很不好,刻薄、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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