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话里沉睡过去。那个时候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个噩梦。想到这里,眼泪突然涌上眼眶,胃里像是突然被人塞进满满酸楚,堵得喉咙发紧。握杯子手滑,差点把把杯子打翻在茶几上,翻出来小滩水,积在玻璃表面上。易遥看看周围没有纸,于是赶紧拿袖子擦干净。
眼泪滴在手背上。
旁边女人从鼻子里轻蔑地哼声。
易遥停住眼泪。也确,在她看来,自己这样表现确实是又做作又煽情。如果换作自己,也许会不只在鼻子里哼哼,说不定还会加句“至于”。
易遥擦擦眼睛。重新坐好。
又过十分钟。父亲出来。他坐在自己对面,表情有点尴尬地看看易遥,又看看那个女人。
易遥望着父亲,心里涌上股悲伤来。
记忆里父亲,就算是在离开自己那天,弄堂里背影,都还是很高大。
而现在,父亲头发都白半。易遥控制着自己声音,说:“爸,你还好吗?”
父亲望望他现在妻子,尴尬地点点头,说:“恩,挺好。”
那个女人更加频繁地换着台,遥控器按来按去,副不耐烦表情。
易遥吸吸鼻子,说:“爸,谢谢你直都在给交学费,难为你,……”
“你说什?”女人突然转过脸来,“他帮你交学费?”
“易遥你说什呢,”父亲突然慌张起来脸,“哪有帮你交学费。小孩子别乱说。”与其说是说给易遥听,不如说是说个那个女人听,父亲脸上堆出讨好而尴尬笑来。
易遥心突然沉下去。
“你少来这套,”女人声音尖得有些刻薄,“就知道你直在给那边钱!姓易你很能耐嘛你!”
“能耐什呀!”父亲语气有些发怒,但还是忍着性子,“钱多少你不是都知道吗,而且每个月工资都是你看着领,哪儿来钱!”
女人想想,然后不再说话。坐下去,重新拿起遥控器,但还是丢下句,“你吼什吼,发什神经。”
父亲回过头,望着易遥,“你妈这样跟你说?”
易遥没有答话。指甲用力地掐进掌心里。
房间里,那小女孩估计因为争吵而醒过来,用力地叫着“爸爸”。
那女人翻个白眼过来,“你还不快进去,把女儿都吵醒。”
父亲深吸口气,重新走进卧室去。
易遥站起来,什都没说,转身走。她想,真不应该来。
来开门时候,那女人回过头来,说,“出门把门口那袋垃圾顺便带下去。”
易遥从楼里走出来,冰冷风硬硬地砸到脸上。眼泪在风里迅速地消失走温度。像两条冰留下痕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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