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收到伯爵便函,邀请地主马上到他那里去,并通告说他知晓整件事情,来访大师现在与叶菲莫夫道在他那里,伯爵对后者放肆和诽谤感到惊讶,下令扣下他。信上最后说,地主到场很必要,因为叶菲莫夫指控甚至涉及伯爵本人;这件事非常重要,应尽快予以澄清。
地主马上动身去见伯爵,即刻结识这位法国人,向他解释继父整个经历,并补充说他从未料到叶菲莫夫有如此巨大才能,而叶菲莫夫在他这里,正相反,是个很糟糕单簧管乐师,他还是第次听说,离开他这位乐师竟是个小提琴手。他还补充说,叶菲莫夫是个自由人,享有完全自由,如果他真受到压制,任何时候都可以离开他。法国人很是吃惊。他们叫来叶菲莫夫,这人几乎让人认不出来:他举止傲慢,回答时面带冷笑,坚持认为他向法国人道出话是公正。这切把伯爵激怒到极点,伯爵直接对继父说,他是个恶棍、无赖,应该受到最可鄙惩罚。
“请放心,大人,对您已经很熟悉,非常解您,”继父答道,“承蒙您恩惠,才勉强逃过刑罚。知道,是在谁怂恿下,您从前乐师阿列克谢·尼基福雷奇才告发。”
伯爵听如此可怕指控,气得发狂。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但位找伯爵办事*员恰好来到大厅里,宣称他不能听任这切不承担后果,说叶菲莫夫冒犯性粗鲁行径包含邪恶、不公正指控和诽谤,他恭请获准就在伯爵家里立即逮捕他。法国人表示极度愤慨,说他无法理解这种恶毒忘恩负义。这时继父怒气冲冲地回答说,惩罚、审判或哪怕再来次刑事调查,也比他至今作为地主乐队成员所经历生活要好,因为自己极端穷困,没办法早点儿离开。说完这些话,他便与逮捕他人起离开大厅。他被锁进宅子里个偏僻房间,被威吓说第二天就送他去城里。
午夜时分,被囚者门打开,地主走进来。他穿着睡袍、便鞋,双手擎着点亮灯笼。似乎他无法入睡,种令人痛苦关切之情迫使他在这种时刻离开床榻。叶菲莫夫没有睡觉,惊讶地望着来人。地主放下灯笼,异常激动地坐在他对面椅子上。
“叶戈尔,”他对他说,“你为什要这样侮慢?”
叶菲莫夫没有回答。地主又问遍,话语中透出某种深切感情、某种奇怪忧伤。
“上帝知道为什如此侮慢您,大人!”继父终于回答,挥挥手,“要知道,是魔鬼迷惑!自己也不知道是谁撺掇做下这切!哎,在您这儿待不住,待不住……魔鬼已经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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