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让学生自习。可是这天学校里连人影都不见
个。寒流来
，又下雨，大家躲在家里，才是四点多钟，天色乌沉沉
。教室玻璃窗，外面看进去，全是黑洞。
走到楼上尽头们高乙班去，想不到唐爱丽在里面，要是早知道她在那儿，定不会进去。
“嗨，是你！”唐爱丽站起叫道。
知道她在等人，快放假前两天，她得到好多纸团。开日光灯，坐到自己座位上去。
“还以为是杜志新呢！”唐爱丽在讲台上踱来踱去说道，“这个死鬼，约好四点钟在这里等他，四点二十五分，人影子还不见。等下他来，不要他好看才怪呢！”
没有理她，乘她转身时候，溜瞅她两眼。唐爱丽穿件西洋红呢大衣，大衣领还露出角白纱巾来，猜定是她故意把纱巾扯出那
点来。唐爱丽最会做作。高中女生不准烫头发，可是唐爱丽发脚子径是卷。这天卷得特别厉害，大概用火钳烧过。无论唐爱丽怎打扮，总觉得她难看。她牙齿是龅，老爱龇出来，她在牙齿上戴钳子，看着别扭得很，他们爱泡她，他们说她骚。
唐爱丽在讲台上走来走去，走得心乱死。眼睛盯在书上，来去总在那几句上。想叫她坐下来，不要来回穷晃荡，可是不敢。
“想杜志新定让他老头儿关起来。”唐爱丽说道，“你猜呢？”她问。
摇摇头说不知道，唐爱丽有点不耐烦，她向说道：“杨云峰，不要读你鬼书，们来聊聊天吧！反正你读也不及格。”
恨她最后那句话。唐爱丽走到旁边坐下来，她把大衣解开撂到桌子上，里面穿件紧身毛衣，鲜红，她喜欢红色。唐爱丽话真多，东问西问，好多话都答不上来，答不出，她就笑。希望她快点离开，不会应付女孩子，尤其是唐爱丽，简直怕她。她点也不像高中生，她居然敢涂口红。
“呀，你这件太空衣真好看，是什牌子。”唐爱丽忽然站起来，走到跟前伸手把衣领翻起来。吓跳，心跳得厉害。
“是外国牌子嘛！是不是香港带来？”
唐爱丽凑近在看衣服牌子，闻到她头发上股浓香。不喜欢女人香水。唐爱丽放开衣领，突然将手伸进领子里去，她手好冷，将颈子缩起打寒战。
“哈哈，”唐爱丽笑起来，“杨云峰你真好玩。”她说。
唐爱丽手在颈背上直掬弄，搞得很不舒服，脸烧得滚烫，想溜走。唐爱丽忽儿摸摸头发，忽儿拧拧耳朵。简直不敢看她。忽然间她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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