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取之不尽宝藏,因为大自然创造力可以战胜人破坏本能。尼德·兰破坏本性难移,正迫不及待地把美不胜收软体动物装进随身携带网兜里。
但们不能停下脚步。必须紧跟着尼摩船长向前走,看来他是旧地重游,只走他熟悉小路。地势明显升高,有时伸直胳膊,手臂竟然露出水面。后来海滩又往下倾斜。们不时遇见又高又峭方尖岩石,不得不绕道而行。在阴暗岩石洞穴内外,不时可见巨大甲壳动物趾高气扬,好像架起枪炮,正虎视眈眈地瞄准们,在们脚下,则爬行着海樱螋、吻沙蚕和环节动物,这些动物触角、触手和触须到处伸张。
此时,在们前面豁然张开个大石洞,周围怪石嶙峋,岩石上长满高大直立海洋植物。开始,只觉得岩洞黑咕隆咚。阳光在深洞里逐渐黯淡无光。海浪忽明忽暗,其实只不过是阳光被海水淹没产生光照效果罢。
尼摩船长率先进洞。们紧随其后。眼睛很快适应洞内昏暗。看出来,那分明是奇形怪状拱顶沉积物,只见拱顶有天然柱石支撑,柱石底部粗大,坐在花岗岩基石上,很像沉重托斯卡纳〔1〕石柱。们向导真是莫名其妙,为什要把们带到这个水下教堂来呢?不过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1〕托斯卡纳,在意大利中西部,位于罗马和威尼斯之间,是欧洲文艺复兴运动发祥地,古罗马建筑遗迹随处可见。
走过段陡坡之后,们双脚好像踩在口圆井底面。尼摩船长到此立刻止步,用手指着个物体让们看,这东西还真没见识过。
这是只大得出奇牡蛎,个硕大无朋砗磲,简直可以盛下湖圣水,这个圣水池有两米多宽,可见比装饰鹦鹉螺号大厅那个大砗磲还要大。
走近这个非同寻常软体动物,只见它把足丝固定在块花岗岩石桌上,独霸方,逍遥自得地在水中洞府中成长。估计这只砗磲重量足有三百公斤。好家伙,光肉就有十五公斤,只有巨人高康大〔2〕能口吞它几十只。
〔2〕高康大,法国作家拉伯雷长篇小说《巨人传》中主人公,食量惊人。
尼摩船长显然知道这只双壳软体动物存在。他并非第次来这里问津,原以为,他带们来这里,只是让们看看自然奇观而已。误会。尼摩船长原来是专程来看望这只砗磲现状。
只见砗磲双壳微微张开。船长立即上去,将匕首伸进去把两片贝壳支撑起来,防止双壳合上;然后,他用手揭开贝壳边缘流苏状薄膜,即软体动物体内外套膜。
就在外套膜里,在叶状皱褶之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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