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大错杂枝杈。们照明灯向这个地界发射出黄昏般幽光,扭曲并拉长留在海底影子。在空地边缘,昏黑愈显深浓,只有珊瑚角刺受到光照,在黑幕上闪烁生辉。
尼德·兰和贡协议就站在身边。们把这切看在眼里,忽然闪过个念头,将亲眼目睹场奇异场面。观察下地面,发现有些个地方鼓起来,是石灰质沉淀堆积起来石包,排列十分整齐,显然是人工堆出来。
在森林空地中央,在片草草堆砌石头基座上,竖立着道珊瑚十字架,它伸开长长胳膊,仿佛是鲜血凝成化石。
尼摩船长打个手势,名船员迈步向前,在离十字架几英尺地方,只见他从腰间取出镐头并开始挖坑。
全都明白!这片空地,原来就是块墓地;这个坑,就是坟墓;这长方形物体,就是昨夜去世船员遗体!尼摩船长和船员们是来公墓安葬自己同伴,而这个公墓就隐藏在与世隔绝大洋深处!
不!精神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强烈刺激!脑海从来没有留下如此深刻印象!真不愿意看到亲眼目睹这番景象!
不过,墓穴挖掘得很缓慢。鱼群受到惊扰,东奔西窜。听到镐头刨石灰地面笃笃声,铁镐偶尔碰到海底火石立刻溅出闪闪火星。墓穴越挖越长,越来越宽,很快就可以埋葬尸体。
于是,抬尸人抬着遗体进场。遗体缠绕着白丝裹尸布,被安放进湿漉漉墓穴里。尼摩船长双臂抱胸,死者生前好友起下跪祈祷……和两个同伴按照宗教传统鞠躬致哀。
墓穴重新被刚才挖出来浮土和碎石掩盖,堆成微微鼓起坟丘。
遗体入土为安后,尼摩船长和船员们起立;然后大家走近坟墓,再次屈膝伸手,向死者作最后告别……
然后,送葬队伍操原路返回鹦鹉螺号,再次经过森林拱门,穿越珊瑚丛林,直往上走去。
鹦鹉螺号灯光终于出现。顺着灯光们回到船上。
换好衣服,就立即登上平台,个可怕意念袭上心头,便在船灯台座旁坐下来。
尼摩船长跟上来。起身对他说:
“这说,正如预料那样,那个人就是昨夜死者?”
“是,阿罗纳克斯先生,”尼摩船长答道。
“那他现在长眠在他同伴旁边,在那片珊瑚墓地里?”
“是,他们被世人忘却,但们永远忘不他们!们挖坟墓,珊瑚虫负责把们死者封存起来,永垂不朽!”
只见船长双手颤抖,紧紧地捂住自己脸,他终于抑制不住,抽抽噎噎地哭出声来。后来,他又说:
“就在那儿,那是们安宁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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