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个奇特鲸类动物能以惊人速度从处转移到另处,时隔希金森总督号发现怪物之后不过三天,克里斯托巴尔-科隆号在相距七百海里地方竟然也看见它。而十五天之后,在离上述地点两千海里之遥地方,国营航运公司海尔维地亚号和皇家邮船公司香农号,在美国和欧洲之间大西洋海面上迎面对开时,也分别看到这个大怪物,方位在北纬四十二度十五分、西经六十度三十五分。根据两船同时观察得到数据,估计这只哺乳动物长度至少有三百五十英尺,因为香农号和海尔维地亚号两船首尾相连也不过百米(约合三百二十八英尺),远不及怪物长。更何况,最大鲸,如时常光顾阿留申群岛库兰马克岛和乌姆居里克岛附近海面那些鲸,最长也不过五十六米——也许压根就没达到这个长度。
此类消息连篇累牍,横渡大西洋佩雷尔号客轮所做种种新观察,英曼航线上埃特那号跟这个怪物次不期而遇,法国军舰诺曼底号军官们所写航海记录,克莱德爵士号军舰海军参谋菲茨-詹姆斯所做精密测算,都曾引起轰动。在轻松幽默国度里,大家都拿这事当笑谈,但在严肃务实国家里,像英国、美国和德国,人们却很看重这回事。
在各大城市里,这个怪物变成风靡时宠物:咖啡馆有人歌唱它,报刊上有人嘲笑它,舞台上有人表演它。街头小报乘机炒作,鸭子居然能下五颜六色彩蛋。由于没有复印设备,些报刊再发表各种巨型怪兽报道,有说是白鲸,有说是北极海中可怕“莫比·狄克”⑤,还有说是大海怪“克拉肯”⑥,据说海怪触须可以缠住艘五百吨位航船,并将它拖入大洋深处。有些人甚至不惜引经据典,搬出亚里士多德⑦和普林尼⑧见解,说他们承认这类怪物存在,有甚至借用彭托皮丹主教⑨挪威纪事,保罗·埃纪德论述,以及哈林顿报告,后者言之凿凿,不容置疑,说他于1857年乘坐卡斯蒂兰号时,看见过条大海蛇,这种蛇以前只在立宪号航行海面上出现过。
⑤美国小说家赫尔曼·麦尔维小说《莫比·狄克》中大白鲸。
⑥北欧民间传说中大海怪,类似章鱼。
⑦亚里士多德(前384—前322),古希腊哲学家、科学家。
⑧普林尼(23—79),古罗马学者,代表作有《自然史》。
⑨彭托皮丹(1698—1764),丹麦神学家和作家。
于是,在知识界和科学报刊上,坚信派和怀疑派之间爆发场无休止争论。“怪物问题”烧得人们头脑发热。信奉科学记者与宣扬神怪记者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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