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和莉拉搬到圣约翰·特杜奇奥去住,恩佐开着辆“菲亚特600”来接她,那是他刚买来二手车。路上他们之间什都没有说,但他们都在对着孩子说话,莉拉对儿子说话,就好像他是个成年人,恩佐说些单音节词,比如说“好”、“是”。她点儿都不熟悉圣约翰,她和斯特凡诺去过那里次,他们只是停在镇中心喝杯咖啡,对这地方并没有留下什好印象。但帕斯卡莱知道这个地方,他经常去那里做泥瓦匠,也去参与**党组织活动,有次他提到这个地方,他对那里很不满,说无论是作为工作地方,还是作为**党活动地方,那里都很糟糕,他说:“简直太垃圾,太龌龊!那个地方创造财富越多,人就越可怜,尽管们很强,但们没办法改变那里任何事儿。”但帕斯卡莱直对所有东西都怀有批评态度,所以他话不能全信。当莉拉坐着“菲亚特600”来到这个地方,看到那里道路凹凸不平,房子破破烂烂,还有刚刚建好大楼。她宁可相信自己正在把孩子带到个漂亮小镇,那里面朝大海。她唯想着是:怎跟恩佐把事情说清楚,跟他开诚布公。
她考虑得太多,反倒说不出来。“晚点再说。”她想。最后他们来到恩佐租房子里,在栋新修楼房里,房子在三楼,虽然是新,但看起来很寒酸。房子里面空荡荡,他说他买些基本用品,第二天他会开始买所有需要东西。莉拉让他放心,说他已经做得够多。当她来到张大双人床前面,她决定把话跟他说清楚。她用种充满感情语气说:
“很敬佩你,恩佐,从们小时候开始。你现在做件更加让敬佩事情:你自学成才,还拿到证书。知道这需要恒心,从来都没有恒心。你是认识所有人中最慷慨,你现在为和小里诺做事,没有任何人能做到,但不能和你起睡。并不是因为们顶多单独见两三次,也不是因为不喜欢你,只是因为现在没感觉,就好像这面墙壁,或者这张小桌子样。因此,假如你能和生活在同个屋檐下,做到不碰,那就好;假如不行,理解你,明天早上就开始另找个地方。你要知道,无论如何会永远感激你为做。”
恩佐静静地听她说完,直都没有打断她。最后,他指着那张双人床说:
“你睡在这里,睡在行军床上。”
“更喜欢睡行军床。”
“孩子睡哪儿?”
“看到还有另张行军床。”
“他已经可以个人睡吗?”
“是。”
“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你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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