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烦,反而觉得那是件很美好事。们讨论时候,莉拉开始说自己想法,尼诺在那里仔细地听着,好像找不到反驳话,这让也觉得很好。让狂喜是,在那种情况下,他常会忽然停止和她说话,转而和讨论起来,就好像这样可以帮他找回自己观点。
有次,莉拉谈她读那本关于广岛书,就发生类似事情。那本书引发讨论非常激烈,因为知道尼诺对美国持有批判态度,他不喜欢美国在那不勒斯建立军事基地,但是他又深受他们生活方式吸引,他说他想研究研究。因此,当莉拉说美国在日本投原子弹是场犯罪,比军事犯罪还要严重,已经和战争没有多少关系,那是场对尊严侵犯时,他觉得很受伤。
“你记不记得珍珠港事件?”他很小心地说。
不知道什是珍珠港事件,但发现莉拉知道。她对尼诺说珍珠港事件和广岛事件性质完全不同,无法进行比较,珍珠港事件是场很下流战争行动,但广岛事件是场非常愚蠢非常可怕报复行为,比报复更糟糕,那是场纳粹屠杀,她最后总结说:“美国人应该被送上军事法庭,作为最可耻战犯,他们做那些可怕事情,只是为吓唬那些活着人,让他们彻底趴下。”在这场激烈讨论中,尼诺没有反击,反倒心事重重地沉默。然后他对说话,好像莉拉没在跟前样。他说,那个事件本身不是出于残酷,也不是出于报复,而是为次性结束那凶残战争,正是通过那种新型武器结束所有战争。他说话时候声音很低沉,眼睛看着眼睛,就好像他只在意认可。那是个非常美好时刻。他在那个时刻非常帅。这时候那激动,以至于眼泪从眼睛里冒出来,很难再咽下去。
星期五又来,那是非常炎热天,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水里,忽然感觉什东西被破坏。
们在回家路上,刚刚和两个小伙子告别,太阳快要落山,蓝色天空上披着红霞。在度过情绪高昂好几个小时后,皮诺奇娅这时候忽然变得沉默,她把包丢在地上,坐在路边,开始愤怒地叫喊起来——非常小声叫喊,几乎是在呻吟。
莉拉眯下眼睛,盯着她嫂子看,就好像在看个非常丑陋、她无法面对东西。有些担心地走到她跟前,问:
“皮诺奇娅,怎,你不舒服吗?”
“受不身上湿泳衣。”
“们身上泳衣都是湿啊。”
“受不!”
“别着急,起来吧,们走。你肚子不饿吗?”
“不要跟说别着急!你说别着急时候让很烦。再也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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