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你自己去吧。”
“你待烦啦?”
“没有,我看书呢。”
“你看到了吧?这里书太多了。”
“是的。”
我感觉她很不高兴。也许是因为整个晚上她都被忽视了,也许是因为她的无名指上的婚戒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在这个地方,没人赞美她的容貌,娜迪雅的美貌才是最受青睐的。或者是因为她尽管已经有了丈夫,已经怀孕过一次,而且经历了一次流产,尽管她设计了鞋子,她会赚钱,但在这所房子里,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她不能像在我们的城区里那样引人注目。就这样,忽然间我想起了在莉拉结婚的那一天,我感受到的那种不安和与周围环境的格格不入。我和这些人在一起很自在,要比和我们城区里的年轻人在一起舒服。唯一让我感觉到不安的是莉拉现在很不合群,她像是被边缘化了。我把她从书架旁边拉开,拉到了阳台上。
其他人还在跳舞,我们围绕着加利亚尼老师形成了一个小圈子,有三四个男孩子,还有两个女孩。但是只有男生在说话,唯一一个带着讽刺的语气插话的女性是加利亚尼老师。我马上发现,几个年龄大一些的男孩子:尼诺、阿尔曼多和一个叫卡罗的男生都觉得和老师争辩很不合适,于是他们之间进行争论,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最后判定胜负的裁判。阿尔曼多和他母亲针锋相对,但实际上针对的是尼诺。卡罗支持老师的观点,但要说服其他两个人,他就要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要和老师说的有所不同。尼诺非常客气地表示,他不赞同加利亚尼老师的观点,他的想法和阿尔曼多以及卡罗完全相反。
我非常入迷地听他们谈话,他们说的那些话就像一些花骨朵,要么在我的脑子里盛开,因为那都是我比较熟悉的话题,那样我就会很活跃,很投入地参加;要么就像我不熟悉的地形,我就会退后,隐藏自己的无知。第二种情况让我觉得很不安:我有时候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我听不懂。对于我来说,那都是没有意义的声音,他们向我展示出一个全新的世界,充满了人、事件还有思想,真是一个无穷无尽的世界。我在夜晚进行的阅读根本就不够,我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能对尼诺、加利亚尼老师、卡罗和阿尔曼多说:是的,我明白,我知道。整个地球受到了威胁,核战争,殖m;主义,新殖m;主义,“黑脚”移民,养老保险基金,国家自由开放前沿,反共热潮,戴高乐主义,法西斯,法国,集团军,宏伟,荣耀,萨特是一个官本位主义者,但他还是看重巴黎的**党,工人阶级,法国和意大利的糟糕情况,左派应该更加开放,萨拉盖特、南尼。范范尼在伦敦、麦克米伦,我们这个城市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