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连成喧哗片。
九二九年初夏,天气很热,熟人穿过两三条街彼此做客时,都不戴帽子,不穿上衣。
班立新说,听你这说,才知道,原来去别人家做客,还要戴上帽子。李承杰说,前苏联,讲这些礼仪,们不讲究。班立新说,这本书还讲什,你再说说。李承杰说,还有就是死亡,这个男,日瓦戈医生,坐在公共汽车里看景儿,经过个行人,穿着紫衣服外国姑娘,公共汽车开过去,他超过紫衣姑娘,然后他就死,公共汽车停下来,紫衣姑娘又跟他相遇,看他眼,继续往前走,又超过他。班立新说,这是啥意思。李承杰说,也直在想,没太悟透。班立新说,可能就是歌里面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莫回呀头,通天大路,九千九百九十九。李承杰说,大概也有这层意思。班立新说,日瓦戈医生,最后是啥毛病呢,走得这急。李承杰说,不知道,估计是心梗。班立新说,你刚才说书还没看完,但主角都心梗。李承杰说,其实这书是在看第二遍,也不知道刚才为什要说没看完,你有什好道理,也来讲讲。班立新想想,然后说,针叶林高于阔叶林。李承杰点点头,不再说话。
他们在缆车上,浮在半空。因为没有向导,他们第次爬错山峰,太阳初升之时,他们行人便已抵达山顶,然后发现这不过是临近矮峰,主峰要从山另侧走上去,他们有些沮丧,又从山上走下来,重新整装出发,这次只爬到半,所有人便已筋疲力尽,吃喝休息过后,他们决定去乘坐缆车,借助工具登顶,虽然已经很累,但总归还是要看眼最高处风景,再往回返。
缆车售票处窗口上拉着个条幅:热烈庆祝本线路缆车连续运行十三年无事故。李承杰指着条幅,撇着嘴对班立新说,你看这条幅,很有问题,般人看连续十三年无事故,定会觉得很安全,但有没有人想过,十三年前,到底出什事情呢。工作人员在售票窗口里冷冷地插嘴说,十三年前,们这条缆车线路刚刚竣工。李承杰听后尴尬地笑笑。
山中阴晴瞬息万变,缆车辆接着辆走,相隔几十米,到最后,只剩下班立新与李承杰两个人,他们共处在辆缆车里,坐在两侧,乌云很近,抬手可及,李承杰背对着山峰,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侧逆行风景,班立新只注意着那片乌云,柔韧而漫散,他从来没有这近接触过任何朵云彩,他想,闪电会不会也在其中,然后他就看见闪电,天上道光,在他眼前聚集、分解、消逝,伴随着巨响,他闭上眼睛,但闪电模样仍停留在那里,长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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