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上不来,手还在摸她头发,垂着眼皮,低头睨她:“……你信不信,现在给你扔出去。”
徐栀眨巴眼睛:“还在哭呢。”
拽王谱又摆起来,“哭完再扔。”
扔晚上也没扔出去,徐栀看他在那收拾行李,他行李比自己少多,明明这家伙在学校衣服也是套套换,怎行李箱里好像也没扔几件衣服,最后陈路周把行李箱封上,竖起来推到墙边上,人坐在行李箱上,大概是无聊,默不作声地就那看彼此好会儿,个坐在行李箱上,脖子上还挂着黑色毛巾,个盘腿坐在床上,眼神就跟糍粑似沾在对方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看会儿,笑会儿,又看会儿,又笑会儿。
压根不知道在乐什,可也就是那津津有味地研究着对方眉眼,怎也看不厌,好像无人问津角落里,他们建造属于他们自己城堡和玫瑰园,已经不需要多余风景,光这瞧着也乐此不疲。
陈路周懒洋洋靠在墙上,脚下行李箱还在悠悠地滚动着,脚尖抵着地板,抬起手,食指和拇指比成枪状,冲她隔空玩性大发地随意打枪。
“磅!”还配音,完全少年样。
徐栀笑岔气,“幼稚。”
“你爱上陈路周。”
“磅!”又开枪,还眯起只眼睛,“你好爱他,爱又爱。磅磅磅,你爱死。”
徐栀简直笑疯,“神经病,陈路周,你幼稚不幼稚。”
“没你幼稚,小狗摇尾巴。”
徐栀二话不说掏出手机:“哎,陈娇娇,载部电影,《七号房礼物》,谁看谁流泪。”
他坐在行李箱上,后背抵在墙上,啧声,“哎,那你这就没意思。”
……
然而那刻,徐栀是真希望,这个世界上爱都圆满,恨都消散,无论是万里波涛还是雾霭流岚都不要靠近他,群山万峰都不要阻拦他。
***
那日,春回大地,草长莺飞,花谢花开,又年。
庆宜夏天蝉鸣如既往聒噪,夷丰巷那个少年,永远占上风。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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