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地笼罩着整座城市,霓虹勾勒着棱角分明几何楼宇,模糊城市轮廓。
连惠把车拐进地下车库时,在后视镜里瞥见个高挺清冷身影靠着小区门口白玉兰灯柱下,冷风张牙舞爪地割在他脸上,头发柔软地被风鼓动着,却愈显他脸上本就干净流畅线条利落冰冷,身及膝漆黑羽绒服几乎隐匿在黑夜里,唯独脖子上拉链拉到顶白色运动服露出点白。
连惠也是趁那点白注意到,太阳穴莫名突得跳,立马踩下刹车,把车停到路两边停车位上。
连惠走过去,高跟鞋在空荡无人街道上踩得噔噔作响,脚步优雅,不急不缓,走进才问句:“怎找到这里?”
陈路周没回答,低着头,拿脚尖似乎漫不经心地在磨着什,想半天,只抬头开门见山地问句,没什情绪,“是傅玉青,对吧?”
连惠当时脑子里“嗡”地震下,怔愣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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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徐光霁做好饭,端着最后盘香菇炒青菜从厨房里出来,顺手关上厨房推拉门,把菜放在徐栀面前,笑眯眯地丢出来句,“是陈路周让你来问吗?”
徐栀筷子刚伸出去,被他句话钉在半空中,突然发现老徐这个人有时候可能真不是笨,是大智若愚。
“你都知道?”
徐光霁笑着拉开椅子坐下,不紧不慢地从裤兜里掏出眼镜布,摘下眼镜,边擦着,边说:“你肚子里吧,几根肠子几条蛔虫,爸爸都知道,你以前不喜欢穿爸爸给你搭配衣服,又怕伤心,出门就脱掉,换上书包里藏衣服,回家进门前又换上,你真当都不知道?”
“这真没想到,以为藏得挺好,”徐栀叹口气,放下筷子,“所以,陈路周爸爸是傅叔吗?”
徐光霁也跟着叹口气,心里惆怅,也感慨,“事情过去也有点久,这事儿其实你妈更清楚,你妈以前跟傅叔关系特别好,跟傅叔也是因为你妈才认识,最早也不太喜欢他,他这个人吧,年轻时候长得很帅,又喜欢玩车,喜欢他小姑娘很多,女朋友换得也很快。”
“傅叔跟妈是怎认识?”
“你傅叔家里背景比较复杂,黑黑白白,也不太清楚,跟你妈刚谈恋爱那会儿,认识他时候,他家里就做些偏门生意,你妈那时候是个大学生,你也知道你外婆身体直不太好,先天性脊柱炎,身上大小毛病很多。你妈半工半读,赚钱不光交自己学费,偶尔还要寄回去给外婆。”
屋内很静,只有父女俩唉声叹气地谈话声。
徐光霁继续说:“你外婆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但说实话,是打从心眼里佩服这个老太太。这会儿和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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