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就响起道急匆匆、感激涕零声音,“谢谢你啊,今天不知道为什这家店这挤,爸爸腿脚不方便,去趟厕所都不敢,麻烦你啊,帮们占座。”
陈路周这才缓缓从椅子上直起身,对着那对父女慢声说,“没事。”
徐栀怔愣间,转头看见那家长还真领着小孩气冲斗牛地要过来说理,眼见这边是这番模样,转而劈头盖脸冲着自家小孩就是通破口痛骂:“那位叔叔脚都这样你还跟他抢座位!你要点脸!还吃什吃!回去写作业去!”
……
暮色深沉,霓虹灯、广告牌混沌地耷拉在楼宇间,路上车流拥堵,喇叭声四起,身后是烧烤店里越来越热烈拼酒声。
两人站在门口,等蔡莹莹和朱仰起扫完尾出来。
“他俩怎还没吃完啊?”
徐栀拿着手机,不知道为什有点心虚地、有下,没下地拍着掌心。
陈路周仰头似乎在看星星,喉结异常明显,像被块正方体冰块顶出来个直角,锋利而冷淡,半晌,他才低头笑着问:“怎,怕被查岗啊?”
徐栀觉得天上星星好像猝不及防地跑进他眼睛里,怎会那亮。
“不是,”她下没反应过来查岗是指谁,以为是家里催她回去,看着他说,“外婆想吃烤地薯,这个点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买。”
陈路周摁亮手机屏幕,看眼时间。
是挺晚。
这几年庆宜市评文明城市,在城管夜以继日监督驱赶下,路边摊确实日渐减少,这个点虽然是夜宵摊高峰期,但烤地薯这种入不敷出生意,对于庆宜这种几年光景发展飞速,靠拆迁就拆出不少,bao发户城市来说,确实没什人愿意做。
“你们家老太太睡得挺晚啊。”他半信半疑地调侃句。
“嗯,吃不着还得发脾气,没开玩笑。”
“这凶啊——”陈路周拖着音,拿后背抵上身后电话柱,垂眼若有所思看着她,“倒是有个办法。”
朱仰起接到电话时候,嘴里正在大快朵颐地吸着最后根骨头里骨髓,“什,你俩上哪儿去?烤什地鼠?那玩意多难抓啊。哦哦,行吧,那吃完给她送回去再过来找你。”
蔡莹莹这会儿才回过神,心神恍惚地开口:“他们俩去哪?”
“说是打地鼠去?”朱仰起挂掉电话,得,听半天还是没听清楚,“不知道,反正任务就是吃完剩下骨头然后把你送回去。”
“哦——”蔡莹莹眯起眼睛,洞若观火地看着朱仰起,直白地问:“你朋友是不是想追朋友?”
朱仰起刚把吸管插进骨头,瞬间怔住,“什玩意儿?你说陈路周?”
“对啊,不然他俩为什单独去打地鼠?打地鼠多暧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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