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胡刀,不要拿它刮腿毛,”徐光霁拿腔拿调地接句,回头又瞥她眼,“考完有什打算?”
“想打工,”徐栀歪下脑袋,“听说你们科室要找个收床单被褥大爷?”
徐光霁都懒得搭理她,充耳不闻地把打好西瓜汁慢慢倒出来,说:“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干,找几个朋友出去旅趟游,新疆喀什漠河多远都行,世界那大,别整天为难你老爸。”
徐栀妈妈走后,徐光霁生活和事业都落千丈,有阵子差点连工作都没保住,但他仍然爱打肿脸充胖子,对徐栀说很有钱,你可以去环游世界。徐栀懒得拆穿他。
吃完午饭,徐光霁叮嘱徐栀今天别忘记帮外婆洗澡就匆匆赶去上班,留下徐栀和老太太在餐桌上大眼瞪小眼。
“不洗。”
徐栀边收拾碗筷边不容置喙地说:“这可由不得您。”
外婆脾气本就,bao躁,在洗澡这件事上她就是个炸/药,点就着,“说不洗,你要是敢给洗澡,就报警说你要淹死。”
徐栀头也不回地说:“您有这个功夫,不如现在乖乖去把衣服脱。”
老太太最后没报警,她把浴霸开到最大,在闷得像个桑拿房浴室里,对着徐栀喋喋不休地骂中午脏话——
“家子都是孽障,孽障!”
“你爸孬!你也孬!你点都不像你妈!”
自从林秋蝶女士去世之后,老太太连最基本体面都懒得维持,生气就骂,不高兴就打,尽管这样,徐光霁还是不忍心把她个人丢在老家,决定把她接过来住。
徐栀都习惯,边不为所动给她放水试水温,边表情淡淡地警告老太太句:“你骂行,别骂爸。”
老太太:“你爸你爸,你个小没良心,你压根不知道,你妈刚怀上你时候,你爸都不想要你——”
“砰”声,徐栀言不发把门关上,胸膛剧烈起伏着,她尝试着努力平息呼吸,仿佛河水涨槽,胸腔里积累雨水已经快淹没她,窒息得也只剩下场雨喘息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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