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打电话,告诉她,当妈妈真是太美好。卡门·佩卢索给打电话,跟讲她和大路上加油站那个男人结婚。回答说:“啊,真是个好消息,祝你幸福美满,代向帕斯卡莱问好,他现在在忙什呢?”跟母亲通话——她很少给打电话——装出兴高采烈样子,有次忍不住问她:“你腿到底怎?为什你走路会瘸拐?”她回答说:“关你屁事儿,管好你自己吧。”
有几个月,都在个人做斗争,尽量掩饰自己阴暗面。有时候,甚至开始向圣母祈祷,尽管是个无神论者,为自己感到羞愧。更经常是,当个人和孩子在家时,会发出可怕叫喊,只是叫喊,没有词语,只是和绝望起呼出来气息。那个糟糕阶段直都不肯过去,那是个非常缓慢、折磨人心阶段。夜里,抱着孩子,瘸拐在走廊里来回走动,不再在她耳边说些没意义话,完全无视她,只是想着自己,手里会直拿着本书或者本杂志,尽管没法专心读,或者只能看点点。白天,阿黛睡得安稳时候——刚开始,叫她“阿黛”,没有意识到,这两个音节里包含这“地狱”意思,后来是彼得罗提醒,觉得很尴尬,就开始叫她黛黛——试着给报纸写文章。但没时间,当然也不能为《团结报》四处走动,这样,写那些东西失去力量,只是在展示自己表达能力很强,形式很美,但没什实质内容。有次,写篇文章,在投递给编辑之前,让彼得罗看看。他说:
“很空洞。”
“什意思?”
“全是词汇堆砌。”
很气愤,还是把文章发给编辑,但他们没刊登出来。从那时候开始,无论是地方报纸还是全国报纸都借口说,因为版面缘故,不能刊登文章。觉得很痛苦,意识到,就好像是有阵来自深层强烈震动,围绕着切都在迅速塌陷。不久之前,还以为那些争取到生活和工作条件是固不可摧。但现在读书时,眼睛放在书上或杂志上,但好像只停留在字面,已经没办法获得书里意思。有两三次,偶然看到尼诺文章,但在看这些文章时,没有感到任何乐趣,没有通常想象听到他声音,享受他思想乐趣。当然,为他感到高兴:假如他在写东西,那就意味着他状态很好,不知道他在哪里过着自己日子,不知道他和谁在起。但盯着那个签名,看几行,有种越来越强烈感觉,他白纸黑字写那些东西,让处境变得更加难以忍受。已经没有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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