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车上,莉拉开始数落帕斯卡莱(你成那些人仆人吗?),他任由她发脾气。只有当她说够,他才用那种政治腔调说:“南方工人处境很糟糕,他们处于被奴役境地,长期遭受欺压,如果没有工会话,那他们力量就太微弱,所以需要创造条件,进行斗争。”他用方言痛心疾首地说:“莉娜,你担心会失去他们给你那几里拉,你有自己理由,詹纳罗要长大。但是,知道你是个真正党员,你是个明事理人。在这里,们这些工人从来都没成为工薪阶层,们都在打黑工,不受法律保护,们什都不算。因此,你不能说这样话:‘放过,有自己麻烦要面对,有自己事情要做。’每个人身处自己位子,就应该做该做事情。”
莉拉已经精疲力竭,还好詹纳罗已经在车子后面座位上睡着,他右手紧紧地握着那个小汽车。她听帕斯卡莱说话,并不是很专注,她时不时会想起维托利奥·埃马努埃莱大街上加利亚尼老师、阿尔曼多和伊莎贝拉房子。她想,假如尼诺找到个像娜迪雅这样妻子,会是什样情况。马尔科现在才三岁,在认字方面,已经比她儿子厉害。为培养詹纳罗,她付出努力都是白费功夫,这孩子已经荒废,他在退步,她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照顾他。他们到楼下,她觉得自己不得不请帕斯卡莱上楼坐坐,她对帕斯卡莱说:“不知道恩佐做什饭,他做饭很糟糕,也许你不会喜欢吃。”她希望他能走开,但他回答说:“待十分钟就走。”这时候,她用指尖掠过他只胳膊,小声说:
“你不要跟你朋友恩佐说。”
“不要跟他说什?”
“不要说法西斯事儿。假如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可能就会去找吉诺打架。”
“你爱他吗?”
“不想伤害他。”
“哦。”
“就是这样。”
“你要知道,恩佐比你更知道该怎做。”
“是,但你还是什都不要告诉他。”
帕斯卡莱皱着眉头表示同意,他把詹纳罗扛在肩上,因为孩子不愿意醒来,他走上楼梯。莉拉跟在后面,很不高兴地嘟囔着:“这是什日子啊!要累死,你和你朋友给惹大麻烦。”莉拉对恩佐说,他们去娜迪雅家,参加场聚会。帕斯卡莱没给恩佐提问题机会,就和他直聊到半夜。帕斯卡莱说,那不勒斯,和整个世界样,有种新生活在沸腾。帕斯卡莱说阿尔曼多很多好话,他是个很出色医生,他没有想着自己前途,而是免费给那些没有钱人看病。除很多服务于人民计划,他和娜迪雅,还有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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