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疲倦，诧异地抬头看
她
眼，松松懒懒地调整下坐姿，随后笑下动动鼠标，漫不经心地说：“还以为你不来。”
向园放下抱在手里
摞文件，捋捋包臀裙摆，在他面前端端正正坐好，“干嘛不来，
心里又没鬼。”
他没接话。
“你软件做完没？”向园问。
“没，把下个月新产品先做完，”徐燕时说到这，敲着键盘，抽空瞥她眼，又转回去，“听陈书说，下个月新产品发布会，你要做主持人？”
向园点头：“有这个想法，还没想好怎
弄，想弄个惊天地泣鬼神发布会。”
“比如？”
向园歪着脑袋想想，机灵地说：“让高冷他们跳草裙舞？”
徐燕时笑下，把电脑合上，人靠在椅子上看着她，“随你。”
向园丝毫不觉他停下来，还自顾自地说着，“这样话，还得准备节目，太麻烦，不过反正高冷他们最近也没事情做，让他们出个节目算，越奇葩越好，先记下来，还有哦，这次发布会，邀请重量级嘉宾，你们别给掉链子。”说到这，向园忽然想起来，“后天请个假，你自己弄软件事儿，就不陪你。”
徐燕时：“什事？”
向园本想说前男友结婚，又下意识改口，“个朋友结婚。”
“前男友？”徐燕时看透。
“你今天跟李驰吵什呢？”向园不动声色岔开话题，“他怎个下午都没来上班？”
徐燕时收回视线，“没什。”
“高冷说李驰手机里……有偷拍女同事照片，觉得咱们是不是得找个时间跟他谈谈？李驰就算家里欠着高利贷，心理压力大，也不能偷拍女同事，这是犯罪呀。这事儿是不是得跟总部汇报下。”
“下午李总汇报过。”他重新打开电脑，“让他先去看医生，如果真做过，压力大不是借口。”
“这说，你知道他偷拍事咯。”
“刚知道，”徐燕时说，“应茵茵她们在女厕所发现摄像头，怀疑是他放。所以，是前男友？”
咦，怎又绕回来？
向园败下阵来：“嗯。”
徐燕时似乎是咬下后槽牙，那眼神深邃如黑压压窗外夜色，眼中光，却比窗外月还亮，还透，看着她。
憋半天，还是挤出个字。
“行。”
好像是笑下，然后装模作样地挠挠眉，嘴角勾着，懒懒洋洋。
向园太熟悉，他以前跟人踢球时候，憋着坏时候，就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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