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批量，说白
就是大炮打蚊子。”
翟英说：“方迪有路子，可以走走上层路线嘛。”
孙瑶说：“嘁，那就更是大炮打蚊子。人家机械厂
人说，就你那点活儿，路边儿找个车床加工铺子都给你干。迪子准备调整思路，从明天起专找车床加工作坊。”
张娟说：“要是这样，
有个远房表哥倒是开车床加工铺，在环城路上，平时也没什
来往，就是逢到过年来家里看看父母。”
方迪说：“好啊，那先谢谢啦，明天你带们去。”
张娟说：“明天不行，得先联系，看这边是干什活儿，那边能不能干？得八字有
撇你们再过去。这是给迪子帮忙，得慎重点，别巴结不成还惹身臊。”
方迪说：“招你惹你？”
张娟笑笑说：“你看，实话不中听，可俺还就会说实话。”
孙瑶说：“你抓紧点，趁现在有空能开车陪迪子跑跑。北京这大，这开车跑几天都累得不轻，她要打家家跑就更不方便。”
张娟说：“明白，抓紧办。”
方迪说：“先吃饭吧，回头再跟娟儿细说。大家聚会，别让搅得跑题。”
董丽说：“不会，同学聚会就是为联络感情，没个帮衬还叫啥感情？”
2
辆黑色轿车在北京条环城路上疾驶，公路两边大片田野还残留着白雪，窗外天寒地冻，车内却是暖融融，孙瑶驾车，方迪坐在副驾驶，张娟坐在后面，路有说有笑朝张娟表哥车床加工作坊驶去。
车子在路边座院子门前停下，在院子外面就能听见里面传出机器声音，院子大门关着，只开扇小门，院门右侧挂块牌子：卫东车床加工。方迪三人下车，张娟领着她们走进院子，院子里堆放着些钢管、角铁等材料和堆堆加工后废料，几个红砖砌成圆形小花坛里种着丛丛细长竹子。来到加工车间，车间里摆着几台车床、铣床和线切割机等机器设备，每台机器旁都有工人在干活，噪音很大。
张娟冲着个穿工作服棉衣人大声喊：“东哥。”
被叫“东哥”人不到四十岁，留着平头，胖胖，副憨厚朴实面相，正全神贯注地加工个小零件，见张娟她们来，停掉机器，说：“来？”
张娟介绍说：“这就是表哥，雷卫东。这是同学，方迪和孙瑶。”
方迪寒暄道：“东哥！”上前握手。
雷卫东伸开双手说：“不，手上全是油。到办公室吧，那屋暖和点。”
办公室是紧邻院门间房子，里面有些杂乱，靠墙并排放着两个文件柜，两张办公桌面对面地放着，上面东摞纸西个茶杯和电话等东西零零散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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