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手下意识去捂眼睛。
陆怀征慢慢走过去，提着裤子蹲在她面前，
只手撑着膝盖，微仰着头，另只手去捏她
腕子把手拿下来，露出那双哭肿眼睛，让他负罪感深重。
他让她把电话给他。
于好乖乖递过去。
陆怀征举到耳边，另只手去擦她眼泪，拇指从她眼下轻轻刮过去，便跟电话那头韩教授说：“韩教授，
是陆怀征。”
那边嗯
声，“这丫头是不是吓坏？”
陆怀征仰着头看着她，从旁边抽张纸巾，点点彻底替她擦干净：“是有点吓到，对不起，让您担心。”
谁知道于好听见那句“对不起，让您担心。”
眼泪又毫无征兆地涌出来。
他温柔地让她难受。
陆怀征发现擦不干，索性也不擦，把纸丢边，索性单膝跪在地上，改手肘撑在膝盖上，举着电话仰头看着她，任由她哭个够。
韩教授问：“伤口处理
？”
陆怀征低头看下自己手背：“简单处理过。”
韩教授简单交代几句，“你先别担心，先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没什大问题，你身体素质好，不容易感染。”
这话陆怀征也知道是安慰，刚在军医处，邵峰已经给他科普过这件事严重性，对方确定是艾滋病患者，麻智明尸体抬上车上时候，邵峰特意检查过他牙龈，溃烂面积很大。而且，以前曾有过案例，民警在抓捕逃犯过程中被患有艾滋病犯人咬伤，最后感染上。
刚才于好走后，他去上药时候，栗鸿文那边给他来个电话，说是已经联系当地医院，会派当地部队直升机送阻断药过来，创口,bao露七十二小时内服用都有效，邵峰说吃阻断药也不是百分之百，能阻断百分之九十五。
剩下百分之五得听天由命。
在科学概率面前，再强身体素质都得垮。
他低头笑笑，跟韩教授说：“您别操心，领导已经安排好。”说到这，看眼低着头跟犯错小姑娘似于好，“这大老远还给您电话。”
两人又聊几句，他态度仍是谦卑。
“小事，您不用担心。”
“会照顾好她，不让她再哭。”
然后，电话挂。
陆怀征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还是蹲着看她。
于好低着头，声音瓮瓮问：“老师说什？”
陆怀征没有回答，定定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什稀罕物件，虔诚认真，如巍峨远山。
窗帘紧闭，屋内没有丝光线，昏暗，他缠人眼神令人混混欲坠，声音更是：“吓到？”
于好想梗着脖子说没有。
可眼见自己这副模样，他是不会信。
干脆低着头不回答。
陆怀征手在她脸上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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