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来找我,小心翼翼地对我说了一件特别迫切的事。她拐弯抹角绕了很大一个圈子,那是她通常爱用的方式,我也没有催促她,没有表现出不安。当她最后终于确信我不会发脾气,她建议我要理性一点,一段关系可能会结束,但没有任何事可以剥夺一个父亲的孩子,或者是剥夺孩子们的父亲,诸如此类的话。最后,她总结说:
“你应该定个时间,让马里奥见见两个孩子。”
“是他让你来的吗?”我问,但并没有咄咄逼人。
她有些不自在地承认了。
“你告诉他,如果他想见孩子,只要打个电话就好了。”
我知道,我应该为我和马里奥未来的关系找一种合适的语调,也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詹尼和伊拉丽亚。但我不是很想那么做,我不希望以后再见到他。在和莱雅见面之后的晚上,入睡之前,我感觉衣柜、墙壁、鞋柜里一直传出他的气味。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这种熟悉的气味勾起了我的怀念、渴望、愤怒。现在我把这种气味和奥托的死亡联系在一起了,我不再感动。我发现那就好像变成了对一个老男人气味的记忆,可能是在公共汽车上,他用垂老的身体磨蹭过我,这让我很厌烦、沮丧。我等待着那个曾经是我丈夫的男人在接到我的信息后采取行动,但是没有焦灼的心情,只有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