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朔,禤景宸下意识地后退步,回道:“殿下言重,守护君主乃是为臣责任。”
钟离朔脚步微滞,连带着脸上笑都虚化几分,她轻咳声,言道:“在将军办公时辰来打扰,是不是。不过既然已经来,不知将军可愿带到府中走走?”
禤景宸眉头微皱,想罢点点头,言道:“如蒙殿下不弃,微臣自然陪着殿下。不过,微臣方从军中回来,身邋遢,恐会熏着殿下。不知殿下可否允臣先去换套衣物再过来。”
钟离朔错愕,她打量着眼前这位娇小美貌女子,眉眼柔和起来,“将军请自便。”
禤景宸告退,返回内室换身浅色纱裙过来。原本就娇柔女子,在夏末艳阳下穿着袭轻纱,更显窈窕玲珑。钟离朔垂眸,看着走向自己女子,眉眼弯弯。
待她走近,属于苏合冷香浸飘到鼻尖。钟离朔站在她身侧,低声问道:“将军喜欢苏合冷香吗?”
与钟离朔身上厚重沉香不同,这样冷香令人觉得寒。分明是那温柔个女子,为何要用这冷冽熏香呢?
禤景宸微怔,回道:“是,夏日炎热,故而熏冷香。殿下,闻不习惯吗?”
钟离朔摇摇头,只回句:“挺好。”
禤景宸放松下来,又听得钟离朔说道:“只是,闻着有些冷。”
她脚步微凝,望着钟离朔身上厚重袍子,想起这个人畏寒。太子身体不好,自前段时日病重之时,禤景宸方才知道这件事。
太子降生那日,皇帝下旨杀许多太道人,触怒东皇。源州城贵族们都在说,这孽果落在皇帝后裔上。最直观表现就是皇帝在位多年只有太子个子嗣,且自太子出生后就因为身子骨弱养在深宫里。
在禤景宸前往东宫守着钟离朔之后,陆陆续续地听到许多传言。有人说太子星盘太轻,活不过二十岁,有人说她身上杀孽重,威严能震得住江山。
在禤景宸与太子婚期将近时,关于她神武在民间传沸沸扬扬,俨然楚国第人。
禤景宸不知道这是皇帝在为太子造势,还是党派们使出捧杀招数。这段时日里,她仍旧忠于职守,祈祷着钟离朔病愈。
她深知如今之势,钟离朔若是好好活着,对她百利而无害。
只是,这样虚弱个身体,能撑到什时候?真,活不过二十岁吗?
禤景宸望着身旁这个风吹就好似要倒人,皱紧眉头。她领着钟离朔走向后院,路都在沉默着。
钟离朔听着两人相合脚步声,看眼逐渐开阔片青翠,说道:“将军妹妹们,快到源州吗?”
“不出几日,就能到。”禤景宸有话必回,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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