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盏灯挂在马车前破开沉沉黑暗,穿过幽巷朝着深宫笔直驶去。
摇晃马车里,钟离朔跽坐在禤景宸身侧,借着灯火看着女人清丽面庞,关切地说道:“陛下为何亲自来,近日事多又奔波,应当留在宫中好好休息。”
她望着禤景宸,满目温柔。皇后来接她回宫,她自然是十分高兴,只是如此奔波却不是她愿意看到。
禤景宸含着笑,目光扫过钟离朔身上青色道袍,缓缓仰头,凝视着她稍显稚嫩面庞,眸色温柔。
她伸出只手,轻轻地放在钟离朔左襟前,指尖摩挲着柔软布料,叹息般说道:“青青子衿,悠悠心。”
禤景宸从没有想过,原来个人情思会漫长到这个地步。
她从未这强烈地想见个人,哪怕是在钟离朔离开之后。如今她才知道,那是之前没有明确拥有过,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见到。
如今失而复得,方才尝到相思滋味。
她想见钟离朔。
无时无刻,都想见着她。
想与她,如此前般,拥有朝朝暮暮。
钟离朔伸手,握住禤景宸放在自己左襟上手,贴在自己面颊上。她侧头,以面颊蹭蹭禤景宸柔软掌心,在微黄灯火里笑弯眼。
她见到禤景宸时候,就明白她思念,如今听她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开怀。
禤景宸被这笑容蛊惑,直起腰身,将钟离朔揽入怀中。钟离朔顺势依靠在她肩上,仰头凝视着禤景宸模样,说道:“明日父亲会上折子,替请封世子。且下朝之后他会拜访礼部尚书,央求他为做媒。”
“陛下,可还愿意嫁给?”
禤景宸垂眸望着钟离朔亮晶晶眼睛,说道:“有句话,直想与殿下说。们澜州人,辈子只会有个伴侣。”
“殿下,生是妻子。死,也是妻子。”
无论生死,你都是。
因为早已成亲,再没有更改余地,也不需要更改,她才直没有开口。
你是,也是你。就算是死亡,也不会变更。
钟离朔心头颤,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对方,只好窝在禤景宸怀中望着那盏灯抿紧唇瓣。
可是微红面颊出卖她,看似经历无数风花雪月昭明太子,在心上人面前,还是稚嫩如同少年。
禤景宸看着她,直到钟离朔受不对方视线,叹口气无奈说道:“陛下不要这看着,会面红耳赤,心如小鹿乱撞。”
禤景宸弯唇笑,伸手落在她青色衣襟上,柔声说道:“近来朝政多事,如果礼部尚书要提,也是等谋逆之徒有结果之后才会上折子。可是这太久,等不及。”
“殿下,待明日下朝,召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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