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说声?”
“你可知……你可知……”
溯北风有多冷……
回源州路有多远……
那千日黑夜有多寒……
前往归墟日子有多长……
你可知,人生不相见,有多凄凉。
泪水落满面颊,眼前人影逐渐模糊起来,禤景宸揪着钟离朔中衣,生平第次如此失态在人前哭得泣不成声。
她以为,这是梦啊,她怎能找到钟离朔,又怎能和她在起。
可这不是梦,那熟悉人就在眼前,她爱着,疼着,却在那丝丝关切里觉得委屈。
她是战无不胜,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可谁也不知道,她输场,输给漫长路途,冰凉河水,还有那场焚尽切大火,永永远远地失去钟离朔。
禤景宸从来没有觉得脆弱是个什感觉,哪怕是群臣威逼,刺帝夺兵符要她死,她都无所畏惧。可是自澜州归来,在万人高呼陛下,于大司命指引登基时,看着台下片欢欣众人,她却觉得孤寂到极点。
她以前从未觉得孤身人有什不好,直到尝过与人同榻温暖,才知道夜半梦醒枕边冰凉有多孤寒。
钟离朔给她思念欢喜与甜蜜,却留给她余生几十年忧伤与寒凉。她不怨,她觉得自己可以抱着以往温暖,将余生过往。
可谁知道,还会有再次拥有天。
禤景宸欢喜,欢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却又怕这是假。只想直看着她,看她在眼前,方才觉得这是真。
体温是真,拥抱是真,亲吻也是真。
明明可以如此,如果多年前没有那场大火,她们是不是早就如此?
为什,不等她回来,为什也不告诉她呢?
禤景宸只觉得满腔委屈无处可说,也无从说起,像是在发泄什般,揪着钟离朔衣领浑身颤抖。
钟离朔楞着,眼泪随着她起落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听着她压抑到极致哭声,带着哭腔安慰道:“梓潼……梓潼……朕发誓,再也不会有以后。”
“以后你想知道什,朕都告诉你。”
“朕去哪里,做什,也告诉你。”
“朕……你是朕唯妻子。”
“朕……朕怎会忍心瞒着你呢。”
钟离朔做保证,只觉得自己以前真是愚蠢至极。是,禤景宸早就是她妻子,她这样人,如果不上心,会为自己做那多吗?
真是,当局者迷。
钟离朔啊钟离朔,你真是傻透。
她这辈子,除母亲,对她最好便是禤景宸。这是她妻子,唯挚爱之人。
钟离朔抱着禤景宸遍遍地说:“都过去……都过去……”
无论是难挨血蝉蛊,还是那场大火,甚至于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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