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眼眸。
散开巫女服像朵绽放樱花,随着巫女起身渐次收拢。巫女缓缓起身,扭着水蛇般年轻婀娜腰,缓缓伸出白皙细嫩修长手指,朝着点缀着几点繁星夜空伸出,多情又妩媚开始吟唱: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世说正月初八,是东皇乘风回到神国良辰吉日。原本应该由男巫庄严有力声音来称赞祭词,在多情巫女口中显得如此缠绵。钟离朔跽坐在后台,仰望着巫女婀娜身姿,看着她祭服在舞台上如水般流动。她听着乐师华美演奏,心里在想,若是东皇,也定会打开神国大门,来迎接她巫女。
饰演巫女少女司命有着姣好面容,婀娜身姿,翩若惊鸿舞步。台下看客皆是如痴如醉,连喝彩都不敢唤出来,害怕惊扰她庄严多情。
这份美,同样打动站在台旁画舫小公主禤景宁。公主望着巫女美丽舞姿,心中赞叹道:“监天司长得好看司命小姐姐可真是多啊。”
台旁画舫乃是能避开人群看到最清晰表演处地方,这里早就被小公主包下来。此刻姐妹三人并肩站在处观看着监天司与太门为民间准备表演,倒是别有番趣味。
“监天司多数司命都有侍奉神灵,自然全部都是美貌之人才可。”长公主回应道,扭头看眼正专心致志看着表演长姐,说道:“这饰演巫女少女如此好看,也不晓得等会饰演东皇该是何等人物。听说,大司命今年允她徒弟入监天司,怕不会是少司命?长姐,你有见过少司命吗?”
“见过,是个很漂亮孩子。”禤景宸扭头,笑着回应妹妹问话。
“漂亮就行。”禤景明点点头,将目光落在台上。
台上巫女跳尽灵犀舞,此刻收回向天祈求手,从高声赞扬换成低声吟唱。乐师们编钟声叮叮当当,声声砸在人心上,宛若雨水滴答流淌。七玄琴声婉转,迎合着巫女哀切请求,显得无比凄美。
巫女唱道: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她萋萋地唱,灵犀已尽,东皇仍旧没有出现。
该到何处寻你呢?高山之上?归墟之渊?就算踏遍九州,也追寻不到你身影。
巫女祭袍随着她跪伏于地之时,缓缓绽放。宛若朵盛开到极致樱花,坠落在春日盛景里。
她情思,她渴求,她期盼,都融进那双柔情似水眼眸里。隔着遥远距离,禤景宸望着巫女眼中含着泪光,内心片寂寥。
仿若在期盼东皇回眸人不是巫女,而是她。
跨越千年,她置身于始帝陵前,踏尽七日灵犀,等待着此生最爱能再次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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