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审过程和评审结果。之后,宋坤发言。宋坤走向发言席,环视下会场,郑重地说:“先生们,代表江州格拉普尔公司宣布,格拉普尔饭店建筑工程中标公司是——江州市第五建筑工程公司;装饰工程中标公司是——北京天丽装演工程有限公司。合同签字仪式定于九九四年九月三日晚七点,在国际饭店会议厅举行。”
接着,宋坤在两份《决定书》中标公司栏空白处分别填写上中标公司名称,写上日期,签上自己名字,盖上公司印章,将两份生效《决定书》分别放进文件夹里以示郑重,亲手交给中标公司代表。
希尔震惊。
两家既定中标公司代表震惊。
会场里响着热烈和不热烈掌声,有人激动,有人失望,有人沉默,也有人提前退出会场。宋坤对切都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平静地等到主持人宣布发布会结束。
宋坤清楚,下个节目就是希尔来向他发难。但希尔需要时间,需要汇报情况接受指令之后才能有所动作。
果然,在发布会结束后整整天里宋坤再也没有看到希尔身影,仿佛这个人从公司里消失。然而宋坤决定是无可更改,公司方面已经按程序与中标公司讨论合同文本。公司里除总经理希尔之外,没人感觉到有什不正常迹象。
这天,宋坤大部分时间是在皮革厂新址工地上度过,晚饭他请秘书、司机等人到夜市大排档吃四川火锅,之后就个人关在房间听音乐,听夏英杰在罗马给他买《教父》曲子。
音乐在房间每个角落流淌,有不安律动,有哀婉倾诉,时而像远古咒语深邃莫测,时而像宽阔大海豪放豁达。
宋坤沉浸在音乐里,仿佛在听位白发老人讲述生命轮回故事,眼前浮现出亲人、情侣和朋友们身影,他灵魂被音乐带到个遥远而苍凉净地。
不知什时候,门铃响。
宋坤知道,来人定是希尔。他关掉影碟机和电视,打开门,只见希尔冷漠地注视他眼,步入客厅坐下,德国翻译随即将门关上。
希尔神态充满鄙夷,他用轻蔑口吻说:“宋先生,非常惊讶,您是个不诚实人,你撒谎。”即使是在愤怒时侯,希尔也维持着他那无懈可击绅士风度。
翻译将希尔语言准确地转达给宋坤,包括希尔语气、表情。
“这个结论有失公正。”宋坤坐下,平静而严肃地说,“虽然并不高尚,但不撒谎。”
忠于职守翻译同样将宋坤语言、语气和神态全额转达给希尔。
希尔当即指出:“你在北京答应过雷诺先生。”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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