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灵切都已经安排好:在伊莎贝拉桥附近找套房子,把和伊玛大部分东西都搬到那里。记得,们出发时,火车刚刚离开那不勒斯,女儿坐在对面,她看起来有些忧伤,好像第次为离开那不勒斯感到难过。非常疲惫,因为那几个月直都来来回回地忙碌,准备们需要东西。很疲惫,因为那些做事情,也因为那些忘记做事情。坐在座位上,从窗口看着那不勒斯城郊,还有渐渐远去维苏威火山。就在那时候,忽然想到——那就像个浮子忽然冒出水面,确信莉拉在写那不勒斯时,定会写蒂娜,正是因为包含着种难以言说痛苦,她写东西定会不同寻常。
产生这个想法之后,就很难把它抹去。在都灵那些年,在那家规模很小,但很有前途出版社做主编,觉得自己备受青睐时,说起来那时候要比十几年前眼里阿黛尔更强大,这种想法变成种希望,种祝愿。很希望莉拉有天给打电话,会对说:“有部手稿,些乱七八糟东西,些随想,总之有些东西,想让你看看,想让你帮改改。”肯定会马上读遍,会过道手,让它读起来能被人接受,也可能会段段地重写。尽管莉拉思想非常活跃,记忆力惊人,她辈子都在看书,有时候她会跟说,有时候她会瞒着,但她根基不够,她没有任何小说家技能。很担心她会把那些漂亮段落乱七八糟地堆积在起,把那些精彩片段放到错误地方。那时,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写些乏味故事,些人云亦云话,相反,很确信她会写出些高水准文字。有段时间,很难做出个让人满意出版计划,最后甚至想到去审问里诺——他经常出现在家里,他不打电话就会来,说他来打个招呼,但住就是几个星期。问他:“你母亲还写东西吗?你从来都没看看她在写什吗?”但他说:“是,还在写,但不记得,那都是她事,不知道。”再三问他。想象着在出版书目里加入她写那本书,会极力推广它,自己也能沾点光。有时候给莉拉打电话问她近况,不会直截当而是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对那不勒斯兴趣还有吗?你还直在记笔记吗?”她很机械地回答:“什兴趣?什笔记?是个像梅丽娜样老疯子,你还记得梅丽娜吗?谁知道她还活着没有。”就只好放过这个问题,谈别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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