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个亲戚,还有城区任何个朋友都没来诊所看。回到家里之后,想,也许要为他们搞场聚会。把出身和生活彻底分开,虽然现在在城区时间很多,但从来都没有把童年和青春期那些朋友邀请到塔索街上。很愧疚,感觉那种彻底决裂,那是生命中最脆弱阶段残余,几乎是种不成熟象征。还在想着这些问题时,电话响,是莉拉。
“们要到。”
“你和谁?”
“和你母亲。”
那是个寒冷午后,维苏威火山山顶上有层薄薄雪,觉得这次拜访非常不合时宜。
“天气这冷,让她出来不太好吧。”
“已经跟她说,但她不听。”
“这几天会举行场聚会,邀请你们所有人来,你跟她说,到时候她就能看到孩子。”
“你跟她说吧。”
不想再坚持,但也不再想庆祝事儿。刚回到家里,要喂奶,给孩子洗澡,手术缝合地方还是有些疼,很累,觉得这场拜访就像种强行闯入。尤其是,那时候尼诺在家里,不希望母亲看到他生气。另外,在身体没有恢复情况下,莉拉和她见面,让很不自在。试着让尼诺离开,但他好像不明白,他很高兴母亲要来,就特意留下来。
赶紧跑到洗手间里收拾下。当她们敲门时,马上就去开门。有十几天没有见到母亲,莉拉和她站在起,觉得反差很大,莉拉现在充满活力,肚子里怀着孩子,非常美,母亲紧紧抓着莉拉条胳膊,就像海浪打过来时拼命抓住个救生圈,她看起来非常僵硬,好像已经精疲力竭,快要坠入深渊。过去扶住她,让她坐在个靠近落地窗沙发上。她小声感叹句:“海湾真美啊!”她盯着阳台外面看,也许是为不看尼诺。但尼诺用那种自来熟方式,给母亲展示大海和天空相接之处:“那是伊斯基亚,那是卡普里岛,您过来,从这里看得更清楚,让扶着您吧。”他从来都没和莉拉说话,也没跟她打招呼,是在接待莉拉。
“你恢复得挺快。”她说。
“有点儿累,但感觉还不错。”
“你住在高处,上来可累死人。”
“但这里很美啊。”
“也是!”
“来吧,们去把孩子抱过来。”
和她起去伊马可拉塔小房间。
“你现在脸色也恢复,”她赞扬,“头发也很美。这项链哪儿来?”
“尼诺送给。”
把孩子从摇篮里抱出来,莉拉把鼻子凑到孩子脖子那里闻闻,她说她进门就闻到婴儿味道。
“什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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