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已经系好。您从纽约系到这里,总共将近两个小时……”
“忘。直系着,也省得费事。”
在这趟行程里,无意中发现求知动机之所以那不寻常、让大家印象深刻,原来是罗丝关系。她因为生查理这个白痴,而怀有深度恐惧和罪恶感,日夜企盼能做点事改变事实。她常常怀疑究竟是马特还是她自己错,才会生下像查理这样白痴。直到生下诺玛后,她才停止在身上费心,因为诺玛证明她也能生下正常小孩,查理只是个意外。想,之所以会那想要变聪明,有大部分原因是罗丝关系,她急切想要正常起来,希望她爱,所以也非常努力地用功,想讨好她。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葛瑞诺有点可笑,认真说来,其实该恨他对所做事,以及欺骗罗丝和马特才对;但是不会因此恨他,至少当时他把当人看。记得后来他帮诊治时,总会想办法取悦——对微笑、轻拍头、用些很少听到言语鼓舞。
这跟这次实验中所受到待遇很不相同。知道这样说似乎有点儿知恩不报感觉,但在这里,尼玛确实老提说“是他手造成”、“日后会有很多像这样人可以变成正常人”……那种态度好像把当成实验天竺鼠看待,令人厌恶。
怎样才能让尼玛明白,并不是他手造成?
就某方面而言,他与其他站在弱智人士身旁嘲笑人并无不同,因为都不明白像这类人,也都有正常情绪反应和情感。在前来这里接受实验和治疗之前,也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人。
现在,经过些时日自练习,已愈来愈能控制自己恨意情绪。不再像以前那没有耐心,无法等到别人说完或做完事再反应。不再急于发泄和表达自。想,这应该是已经成长征兆。对自己解与日俱增,过去回忆就像大石投湖,激起阵又阵涟漪,振幅愈来愈广,最后占据整个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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