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日」还不想回面包店工作。请房东佛莱恩女士替打电话给多纳先生,告诉他生病。佛莱恩女士后来看样子很奇怪,好像很怕。
想,发现别人原来都在笑,也没什不好。想这件事想很久,发现别人笑是因为笨,不晓得自己在做笨事。他们觉得,笨人没办法像他们那样做事很好笑。
幸好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每天都会聪明点。学会标点符号用法,也不再写错字。喜欢碰到难字就去查字典,而且也都记下来。都很用心地写进展报告,虽然这不是件容易事。现在也读很多书,凯妮恩小姐说读得很快,而且也解读内容,都记得下来。有时,闭上眼睛回想,这些读过东西就会像幅画样回到脑海里。
脑海也会出现其他事,有时候闭上眼睛会清楚看见些事情,就像今天早上醒来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时,脑子好像有面,可以走进去,回到很久以前刚到多纳面包店时情形。看见面包店外街道,刚开始有点模模糊糊,后来有些部分愈来愈清楚,好像刚刚才在眼前发生样,但其他还是朦胧不清,没办法看得很清楚……
好像街道上积雪,有个瘦弱老人推着娃娃车,看起来又像部推车,上面还有个瓦斯炉,散发出烤栗子香味。另外还有个骨瘦如柴年轻人,睁大窟窿似眼睛,抬头看家商店招牌,上面字朦胧不清,没办法辨识,也没有意义。不过,现在回想起来,看得出来那些字就是“多纳面包店”;然后,出现在回想中年轻人却无法从眼中读出,这些字对他点意义也没有。想,这个站立在街道上满脸疑惧年轻人就是以前。
街上霓红灯闪烁,到处都是装饰得相当漂亮圣诞树和吵杂叫卖小贩。来来往往行人颈上绕紧围巾,裹在厚厚大衣里,竖起领子抵挡徐徐袭来风寒。但是,这个年轻人没戴手套裸露双手,将捆笨重棕色纸放在地上,站在冷风中看着被小贩锁上发条机械式玩具。小熊像个不倒翁样跌倒又站起来,海豹用鼻尖转球。转啊转,跌啊跌,多有趣。他想,这些玩具如果都是他,他将是世界上最快乐人。
他想请那个满脸红咚咚、指间露在破旧棕色棉手套外小贩,让他抱抱那个不倒熊,但是他害怕,不敢开口,所以又将地上棕色纸捆拿起来扛在肩上。他很瘦弱,但经过多年辛苦工作磨练,身体已变得很强壮。
“查理!查理!呆头胖驴子……”
小孩围在他身旁笑他,嘲弄他,像小狗顽皮地死咬着他裤管不放,但查理还是跟他们微笑,放下肩上棕色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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