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钓虾。虾是水世界里呆子,决不惮用自己两个钳捧着钩尖送到嘴里去,所以不半天便可以钓到大碗。这虾照例是归吃。其次便是同去放牛,但或者因为高等动物缘故罢,黄牛水牛都欺生,敢于欺侮,因此也总不敢走近身,只好远远地跟着,站着。这时候,小朋友们便不再原谅会读“秩秩斯干”,却全都嘲笑起来。
至于在那里所第盼望,却在到赵庄去看戏。赵庄是离平桥村五里较大村庄;平桥村太小,自己演不起戏,每年总付给赵庄多少钱,算作合做。当时并不想到他们为什年年要演戏。现在想,那或者是春赛,是⑹。
就在十二岁时候这年,这日期也看看等到。不料这年真可惜,在早上就叫不到船。平桥村只有只早出晚归航船是大船,决没有留用道理。其余都是小船,不合用;央人到邻村去问,也没有,早都给别人定下。外祖母很气恼,怪家里人不早定,絮叨起来。母亲便宽慰伊,说们鲁镇戏比小村里好得多,年看几回,今天就算。只有急得要哭,母亲却竭力嘱咐,说万不能装模装样,怕又招外祖母生气,又不准和别人同去,说是怕外祖母要担心。
总之,是完。到下午,朋友都去,戏已经开场,似乎听到锣鼓声音,而且知道他们在戏台下买豆浆喝。
这天不钓虾,东西也少吃。母亲很为难,没有法子想。到晚饭时候,外祖母也终于觉察,并且说应当不高兴,他们太怠慢,是待客礼数里从来没有。吃饭之后,看过戏少年们也都聚拢来,高高兴兴来讲戏。只有不开口;他们都叹息而且表同情。忽然间,个最聪明双喜大悟似提议,他说,“大船?八叔航船不是回来?”十几个别少年也大悟,立刻撺掇起来,说可以坐这航船和同去。高兴。然而外祖母又怕都是孩子,不可靠;母亲又说是若叫大人同去,他们白天全有工作,要他熬夜,是不合情理。在这迟疑之中,双喜可又看出底细来,便又大声说道,“写包票!船又大;迅哥儿向来不乱跑;们又都是识水性!”
诚然!这十多个少年,委实没有个不会凫水,而且两三个还是弄潮好手。
外祖母和母亲也相信,便不再驳回,都微笑。们立刻哄出门。很重心忽而轻松,身体也似乎舒展到说不出大。出门,便望见月
下平桥内泊着只白篷航船,大家跳下船,双喜拔前篙,阿发拔后篙,年幼都陪坐在舱中,较大聚在船尾。母亲送出来吩咐“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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