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虽然穿着身寻常女子服制,但是她真像个指点江山帝王般,尽全力在平衡切,在做着两手准备。
如果乌麟轩真选择放弃她……陆孟不太敢想象自己会面对何种局面。
她赌乌麟轩能够解她为人,是希望乌麟轩能够明白,当日在南疆,她亲口说过,他也是亲人,
那句话绝非戏言。
陆孟就算被延安帝抓住,逼迫,又怎会在亲人之间做出谁死谁生抉择?
如果乌麟轩连这都不懂……陆孟肯定会对他失望。
“另外,姐姐被提前劫走这件事儿,不要告诉姐夫,他解毒正在最关键时候,这几天都在吐毒血,最忌忧思惊吓。”
“二小姐放心。”向云鹤说:“稍后便吩咐下去。”
他说着自然走到陆孟身后,伸手按揉陆孟头,力道不轻不重,让陆孟眉心稍稍舒展些。
向云鹤说:“二小姐早些安寝,奏折日是批不完,江山也不是日能够平定。”
“今晚要让延安帝醒过来吃点东西,陪着二小姐起看着他。”
“他蛊虫作用已经彻底消失,不能松开他手,就让侍婢喂他吃东西吧。”
向云鹤声音低沉悦耳,连每句话韵律和节奏都像是拿捏好。
他直都滴水不漏,除那天僭越之外,他就再也没有任何行为上冒犯陆孟。
偶尔眼神有些失态,在陆孟看过去时候,也会迅速收敛。
他纵使做出那种私截信件不发事情,也很难让人对他产生恶感。
他在身边待着,确实能让人感觉到安心,稳妥。
他对个人好时候,你也能感觉得出,他随时能够为你肝脑涂地。
陆孟偶尔会想,如果他自小读书习字,不是在卑微阴沟之中长大,如果他是位身份尊贵凤子皇孙,他必定是个惊才艳艳人物。
说不定也能眼光长远,不困囿点点施恩产生情爱,有经天纬地之能。
只可惜人生际遇,从来半点不由人。
陆孟抬手抓住他手腕,毫不避讳和他肢体接触,但也没有任何暧昧滋生。
她手指搓搓向云鹤手腕说:“你也休息休息吧,你就算是天生皮肤好,也经不住这糟践。”
“这腕子都快比细,这些天来,你又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
“向云鹤,”陆孟叹息声说:“今晚你便不要守夜,宫中们已经完全掌控,岑家和姐夫手下人将侍卫都清洗过,不会有什意外发生。”
“你今晚就在偏殿睡吧。”陆孟说:“如果有事就喊你。”
向云鹤心中暖,克制着想要拥抱陆孟冲动,点点头。
晚上陆孟面无表情坐在被叫醒延安帝面前,看着延安帝吃东西。
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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