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无望在询问个负心之人。
他问:“那夜你许之诺,如今可还作数吗?”
“已经为自己赎身,如今飘零如雪,无处可去……小姐可否收留?哪怕夜也好。”
乌麟轩再度垂头,忧郁眉目如烟雨朦胧远山,“容再为小姐抚琴曲。”
陆孟再次咽口口水。
她是真喝多。感觉拂面冷风都要变成热风。
她必不能被乌大狗所迷惑。他装再怎像个身世飘零琴师,再怎卑微可怜。
他本身也是只乌黑乌黑大狗。
心和血都是黑。
陆孟警醒自己样,用指甲压压自己掌心。也不怪她定力不足,主要是今天实在太燥。
她不应该喝酒时候看带颜色书。
“王爷你别闹。”陆孟说:“腿还没好,又下这大雪,你是折腾自己上瘾吗?”
“回去吧,”陆孟故意打个哈欠说:“都要睡觉。”
“小姐……你是不认吗?”乌麟轩看向陆孟问,声音竟然带着些许颤音。
仿佛心痛到要连声音都走调,像个孤注掷人,却最后还是被薄情辜负。
那天晚上陆孟确实说挺多,角色扮演嘛。
乌麟轩如果在现代世界,就凭他这张脸。就凭他这演技,他也能做个娱乐圈无冕之王。
他演得实在是太好,陆孟换个姿势。
抬手抹下融化在她脸上雪水,走进步嗤笑道:“公子这是说哪里话,床榻之上说话怎能作数呢?”
“公子应当知道,现如今已经嫁做人妇,乃是当今建安王王妃。”陆孟说:“你是不要命吗?还敢来找。”
“你难道不知道建安王是个杀人不眨眼狂逆之辈吗?”
“若能再得小姐顾,死又何妨!”乌麟轩也上前两步。
他动,身上堆积雪花便簌簌落下。如冰雕融化,雪神苏醒。
又因为踉跄,他怀中长琴落地。琴弦被震动,嗡声。
然后他就伸手抓住陆孟手。
陆孟甚至不知道他踉跄这下,到底是因为演戏,要表现出站得久,见她要拒绝心里着急,所以急着抓住她。还是因为本身他腿根本没好,是个瘸子。
陆孟只感觉手上抓上来只冰凉彻骨手,被落地那声琴音震得心弦荡。
热。
但他是凉。
陆孟觉得自己手里被塞进块冷玉。她下意识地摩挲下。
吸进肺腑凉风,转瞬间呼出去就是热。陆孟喝多之后,她眼尾都有些发红。
她近距离看着乌麟轩脸,眼睛错不错。
这个人太聪明。姿态放得这样低,堂堂皇子,王爷,竟也能扮作男妓。
借着这样夜,这样时刻,把他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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