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缨花。他太太却正相反,什也莫名其妙,曾将晒衣服竹竿搁在珠兰枝条上,枝折,还要愤愤地咒骂道:“死尸!”这老人是个寂寞者,因为无人可谈,就很爱和孩子们往来,有时简直称们为“小友”。在们聚族而居宅子里,只有他书多,而且特别。制艺和试帖诗,自然也是有;但却只在他书斋里,看见过陆玑《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还有许多名目很生书籍。那时最爱看是《花镜》,上面有许多图。他说给听,曾经有过部绘图《山海经》,画着人面兽,九头蛇,三脚鸟,生着翅膀人,没有头而以两乳当作眼睛怪物,……可惜现在不知道放在那里。
很愿意看看这样图画,但不好意思力逼他去寻找,他是很疏懒。问别人呢,谁也不肯真实地回答。压岁钱还有几百文,买罢,又没有好机会。有书买大街离家远得很,年中只能在正月间去玩趟,那时候,两家书店都紧紧地关着门。
玩时候倒是没有什,但坐下,就记得绘图《山海经》。
大概是太过于念念不忘,连阿长也来问《山海经》是怎回事。这是向来没有和她说过,知道她并非学者,说也无益;但既然来问,也就都对她说。
过十多天,或者个月罢,还记得,是她告假回家以后四五天,她穿着新蓝布衫回来,见面,就将包书递给,高兴地说道:——“哥儿,有画儿‘三哼经’,给你买来!”
似乎遇着个霹雳,全体都震悚起来;赶紧去接过来,打开纸包,是四本小小书,略略翻,人面兽,九头蛇,……果然都在内。
又使发生新敬意,别人不肯做,或不能做事,她却能够做成功。她确有伟大神力。谋害隐鼠怨恨,从此完全消灭。
这四本书,乃是最初得到,最为心爱宝书。
书模样,到现在还在眼前。可是从还在眼前模样来说,却是部刻印都十分粗拙本子。纸张很黄;图象也很坏,甚至于几乎全用直线凑合,连动物眼睛也都是长方形。但那是最为心爱宝书,看起来,确是人面兽;九头蛇;脚牛;袋子似帝江;没有头而“以乳为目,以脐为口”,还要“执干戚而舞”刑天。
此后就更其搜集绘图书,于是有石印《尔雅音图》和《毛诗品物图考》,又有《点石斋丛画》和《诗画舫》。《山海经》也另买部石印,每卷都有图赞,绿色画,字是红,比那木刻精致得多。这部直到前年还在,是缩印郝懿行疏。木刻却已经记不清是什时候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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