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啊。”
程湛兮低哼声,扶正她乱动脑袋,抬起来,问道:“你酒醒没有?”
郁清棠说:“醒。”
程湛兮不知道她是真醒还是假醒,反正是醒,那就怪不得她。
她个翻身,两人易位。
郁清棠很可爱地“哎呀”声。
她怎躺下?
程湛兮听她说话语气,就知道她还醉着。
洞房花烛夜,总算没有错过良辰。
春宵刻值千金,万金过后,郁清棠大概是哭多,酒精和水分块排出来,渐渐清醒,清醒没几秒,身不由己地陷进沉沦深渊。
她晚上都糊里糊涂,但身心愉悦让她表现出极大热情。
有些她之前因羞耻无论如何都突破不底线,竟也主动去打破。
天际露出鱼肚白,山林里响起清脆鸟叫声。
郁清棠搭在额头上手背移开,头皮揉得乱糟糟,刚哭过眼角绯红,嗓子哑得像含把沙子,道:“不是花烛‘夜’吗?已经天亮。”
程湛兮伸手盖住她眼睛。
“不,它没亮。”
“……”
下午郁清棠起来吃早餐兼午餐,和程湛兮块前往北山公墓。
郁清棠在卫庭玉和郁辞墓前放束白菊花,连花起还有程郁二人婚纱照。
郁清棠站在墓前,什都没有说,但她神态很放松,唇角也直噙着淡淡笑容。
郁清棠把花留下,照片带到集中焚烧区,烧给九泉之下父母。
郁清棠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和程湛兮并肩往墓园外走。
“你觉得他们能收到吗?”
“能。”
“他们会为高兴吗?”
“当然。”
“也这样觉得。”郁清棠哈哈笑,她睫毛蓦地往下坠坠,抬手摸到脸颊点湿意,仰头道,“嗯?下雨。”
滴滴无根之水细密地往下落,眨眼间墓园里便烟雨蒙蒙。
程湛兮拉着郁清棠避雨,郁清棠却仰起脸,双臂张开,迎接这场夏雨。
程湛兮见她闭着眼神情享受,和她起站在雨里,目光温柔。
雨势渐大,两人才停雅兴,冒雨往停车场跑。
车门砰关上,两只落汤鸡看向狼狈对方,大笑出声。
郁清棠给她抽纸巾擦去脸上和脖子里雨水,程湛兮眼神渐渐涌起怀念。
她问:“你还记得们第次见面,在便利店避雨时候,给你纸巾你却没有接吗?”如今恍如隔世。
“记得。”
“如果再给你次机会话,你会说什?”
“会说,”郁清棠捧起她左手,指腹抚着她无名指上结婚戒指,看进她深茶色眼睛,柔声道,“这位小姐,你长得好像未来妻子。”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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