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聊到差不多，程湛兮问她可不可以视频，郁清棠拒绝
。
她拒绝不是因为不想见程湛兮，不想她，恰恰是因为太想她，她怕程湛兮
脸出现在视频里她会突然不受控制地哭出来。
程湛兮说：“那好吧，你等
下。”
电话里程湛兮呼吸消失，但是通话没有断，陆续响起走来走去声音，床凹陷弹起来动静，分钟后，程湛兮声音再次出现在她耳边，说：“看微信。”
郁清棠点进新消息。
程湛兮用Ipad给她发张自拍照，穿着藏青色睡衣程湛兮盘腿坐在床头，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给她打电话，眼神温柔。
“看到吗？”
“……嗯。”郁清棠尽量克制住自己声音里颤音，不泄露分毫。
“好看吗？”
“好看。”
“你给也拍张？”
“……不要。”
“要嘛。”程湛兮哄着她。
“不要……”郁清棠把喉咙里“嘛”字咽回去，最近越来越容易被程湛兮带跑。
程湛兮听到半截字，忍俊不禁。
时间不早，她明天还要早起，没有直赖着郁清棠撒娇，腻会儿便道：“要睡啦。”
郁清棠说：“晚安。”
程湛兮假装稍稍地不满下，说：“你都不挽留吗？”
郁清棠：“啊？”
程湛兮几乎能想象出来她呆呆样子，越想越心痒，不敢再逗，免得她时冲动飞回泗城，回来见到晓雪吊死在画廊门口尸体。
先忙工作，忙完谈恋爱。工作是时，恋爱是世。
程湛兮安抚住蠢蠢欲动自己，笑道：“没什
，晚安郁清棠。”
郁清棠听见她喊自己全名，心头轻动，想起今天上午在机场那句低唤，伴随而来个吻。
她鸦羽似乌黑睫毛在自己眼前颤动，柔软温热印着她。
郁清棠摸上自己唇，薄唇翕动：“晚安。”
挂断电话，郁清棠发会儿呆，低头点进手机里相机app，调到自拍摄像头。
床头柜时钟第位数字从0跃过1，从1跳到2，郁清棠检查自己自拍，好不容易觉得勉强能看，发现不小心将右边数字时钟拍进去。
2:03。
郁清棠刚要删掉，指尖停顿，悬在确认键上。
眼前浮现女人张合唇。
——你真不是因为同情才和她在起吗？
同情意思就是可怜吧？
这样会显得她可怜点吗？她不想要程湛兮可怜她，但她还有什办法为自己增加筹码呢？她只是个卑微、怯懦、情愿匍匐在她脚下乞求神明垂爱可怜虫。
郁清棠把指尖从删除键移开。
***
程湛兮昨天睡饱，恢复正常生物钟六点把她叫醒，她坐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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